“來看你在作什么妖。”沈時庭把拖把洗干凈掛起來,這才無奈地看了他一眼,“摔疼了么?”
“……沒有,我柔韌性可好了。”余幼惟兩只腳丫自豪地晃悠。
沈時庭默默看了他片刻,嘆了口氣,拿了塊干凈的毛巾,走過來,用毛巾包裹住余幼惟的腳,輕輕將水擦拭干凈。
布料觸碰到皮膚,余幼惟勾在衣擺上的手不自覺收緊了。
他沉默地看著替自己擦腳的那雙手,腦袋空空的,好一會兒才緩緩恢復了呼吸,抿了下唇說:“謝謝?!?/p>
沈時庭垂著眸,似是有些無奈,輕聲問:“還生氣么?”
“???”余幼惟愣了兩秒,抿了下唇,之前生的氣一下就跑沒影了,卻裝死不承認,“我生什么氣?”
沈時庭抬眼看他一眼又垂下眸:“不氣了就好?!?/p>
燈光將瓷磚地面映得反光,斜對著光的方向,兩個身影錯位在墻上形成了靠在一起的假象。余幼惟從那道影子上收回余光,低著頭不說話了。
沈時庭將毛巾扔進了衣簍里。
兩人又再次沉默地對視。
現在面臨著一個問題——余幼惟要怎么回房間?光著腳出去?那剛剛不是白擦了。
余幼惟說:“只能麻煩阿姨幫忙拿一雙拖鞋了。”
沈時庭一臉頭疼,半晌,他又極度無語地嘆了口氣,張開手臂說:“上來。”
余幼惟懵了一瞬,腦子還沒反應過來,胳膊已經伸出去勾住了沈時庭的脖子,雙腿也夾住了沈時庭的腰。
他埋著腦袋,被沈時庭抱出了洗衣房。
冷不丁地又回想起來,上次喝醉的時候,沈時庭也是用這樣的姿勢抱他,突然又有些羞恥起來。
更羞恥的是,出來就遇上了下樓拿雜志的余尚明。
只見沈時庭跟抱孩子似的抱著余幼惟,余幼惟光溜溜的白皙腳丫還在空氣中晃悠。
就和上次一樣,兩人又被余尚明教育了一遍:“拿一雙拖鞋就能解決的事兒!你看看你們,太不象話了!”
余幼惟把腦袋捂進沈時庭的肩膀,害羞地催促:“快走快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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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間,余幼惟發現沈時庭的白體恤因為剛才抱他都被染shi了。他拎著自己的衣擺,笑嘻嘻地跟沈時庭站在一起,說:“你看這兩個水印合在一起像不像愛心?”
沈時庭很無語:“還缺了一塊,被狗吃了?”
余幼惟踮起腳尖,湊上去跟沈時庭貼在一起,用手把缺了那塊給補上了,仰頭沖沈時庭笑:“看?!?/p>
目光撞進余幼惟的笑眼里,沈時庭表情頓了一下,隨即把人拎開了,指著一旁的拖鞋:“洗你的澡去。”
余幼惟穿好拖鞋蹦蹦噠噠地去了浴室。
沈時庭又垂眸看了眼衣服上的水印。
哪里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