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惟盯著計算機屏幕許久,沒有任何靈感,而且仿佛還患上了多動癥,一會兒拿挖耳勺掏耳朵,一會兒又剪指甲,反正就是沒心思干正事。
注意力還始終被門外吸引。
只能聽到低低的、窸窣的說話聲,聽不清內容,偶爾聽到兩聲馮郗的笑聲。
應該是在敘舊吧。
畢竟他們從小認識,肯定比別人更有話題聊。
明明剛剛才喝了一杯牛奶和一杯檸檬水,余幼惟現在又口渴了。
他悄悄打開門,試圖躡手躡腳地從兩人身后經過,結果還是被發現了,他尷尬地嘿嘿一笑:“我接杯水喝。”
沒一會兒,余幼惟又躡手躡腳地經過:“那個,我拿個果盤。”
不到十分鐘,書房門再次悄悄打開了,某人再次躡手躡腳地經過:“呃,我洗兩件衣服,你們繼續……”
五分鐘后,余幼惟墊著腳尖從陽臺回來,懷里還抱著幾件剛收回來的衣服。
不同于前兩次,這次的身影顯得鬼鬼祟祟,跟做賊一樣。
沈時庭眉頭一皺,發現事情并不簡單:“站住。”
余幼惟僵硬地剎住車,把懷里的衣服抱得更緊了。
沈時庭走過去:“藏著什么?”
“沒、沒什么啊,就昨天洗了的衣服,已經干了,我收回來。”
“我看看。”
“就兩件衣服,有、有什么好看的,你去聊天叭。”
沈時庭伸出手,并不打算讓他離開。
余幼惟心說完蛋了,他垂下腦袋,英勇就義般把衣服上交給沈時庭。
兩件襯衣兩件體恤。
不看不知道,一看果然有事兒——每件肩膀處都被衣架撐出一個尖尖的角,特別明顯,摁都摁不下去。
其中三件衣服都是沈時庭的。
沈時庭靜默地睨著余幼惟。
余幼惟垂著頭小小聲說:“昨天我看衣簍里有沒洗的衣服,就拿去洗了,誰知道這個衣架把衣服撐出了兩個包包……是衣架的錯哦,我是好心的,你不要罵我……”
馮郗在一旁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