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惟呢?”沈時庭呼吸急促。
“他?他不是跟同事出門游玩了嗎?”秦茴納悶地說。
“旅游?”沈時庭皺眉,“去哪里?去幾天?”
“這些他沒跟你說嗎?”秦茴撕掉面膜,“他沒跟我說去哪里呀。他跟同事出門游玩,應該就是周末團建什么的吧,可能明天就回來了?”
沈時庭又步履匆匆地回書房,給林柯打了電話。
過了五分鐘左右,林柯回電話說:“沈總,我查了,美術組今天沒有團建活動,而且嚴主管說,余少爺上周就提交了停職申請,說大四畢業季,要忙一段時間。”
沈時庭心口重重一沉。
那種一手抓空的無力感,他從未有過這般的慌張和心悸。
帶了行李箱,一定是出遠門了。
沈時庭又回房間翻找,果然,一直放在抽屜里身份證沒了,最主要的是,護照也沒了。
原來余幼惟早就計劃好了。
他正準備聯系和余幼惟相關的人時,手機彈出來一封郵件。
【標題:惟惟給沈時庭留~
沈時庭,我和同學出來旅游采風啦~
工作我都交接好了,最近準備專心連載漫畫,順便玩耍嘿嘿~
你給我的卡,我拿走咯,用了多少錢我都會記賬還你的,謝謝~
還有哦,昨晚你醉得太厲害了,我跟你說的話,你可能不記得了。
反正就是,之前說好的最近辦離婚嘛,離婚協議都按你說的來,等你安排好了,等我回去就去民政局。
我會照顧好自己,你也要注意休息哦~
】
是一封定時自動發送的郵件。
很顯然,是錯開了時間的,這個點他去追已經來不及了。
沈時庭看著離婚那幾個字,沉悶煩躁洶涌地席卷了上來,平時他表現得有多么溫良克制,這一瞬間那種瘋狂侵略的念頭就有多火燥。
樓下傳來秦茴的聲音。
沈時庭將手機緊緊攥進手心里,下樓。
“他說他跟同學去畢業旅行了,擔心提前說我們不同意他出遠門。”秦茴很焦急,“他還說了,等到了那邊,安排妥當,就給我們通電話。”
余尚明氣得團團打轉:“簡直胡鬧!”
“而且他說,他和時庭要離婚了?是不是吵架了啊?這不能是真的吧?”
“鬧別扭而已。”沈時庭從樓上走下來,居高臨下,身高腿長,低冷的嗓音宛如寒氣襲來,堅決地否決了離婚這個說法。
秦茴都愣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