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該問的還是得問。這次代表眾人開口的是膝丸,只聽他有些別扭的問:“明明被溯行軍包圍時都能全身而退,為什么會被人bangjia啊?!”
許是沒有想到膝丸會突然問到這個,櫻愣了愣,而后臉上醒來后就帶著的輕淺的笑意被一種難以形容的神色取代,明明還是在笑著,可是目光卻變得悠遠沉寂,里面好似藏著似是化不開的黑暗。
櫻閉了閉眼,緩緩吐出一句話:“故人入夢亂了心神。”再沒有其他解釋。
膝丸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要問什么,可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被身邊的髭切伸手捂住了嘴,只能發(fā)出“唔唔唔”這種沒有任何意義的聲音。
“兄長!”等膝丸從自己兄長的手中掙脫出來,他早就忘了自己剛才想要問的問題,只顧著朝髭切抗議。
在座的幾人都是人精,從櫻的話里就已經(jīng)聽出她并不想多言,而被髭切這么一鬧,這個問題就這么被略過了。
這個問題是略過了,但另一個問題櫻是無法逃避的。
在鬧了一會兒后,當櫻聽到那個問題從一期一振的嘴里問出時,有一種“總算來了”的感嘆。
一期一振問的不是別的,正是藥研告訴他的關于警察在醫(yī)院里所說的“刀傷”。
櫻看了一眼笑容和煦的一期一振,感嘆越是溫柔的人生起氣來果然就越可怕。雖然早就已經(jīng)想到經(jīng)過這次的事,她所隱藏的秘密已經(jīng)不可能再保密下去,但是要解釋起來也有些麻煩,索性,她也不多說什么,直接有了行動。
這間屋子里正好放著一把平時用作裝飾用的太刀,櫻曾經(jīng)拿起來看過,所以知道,這把無名的太刀開過封。在拜托五虎退將刀拿來過來后,櫻二話不說撩起袖子拿著刀直接在自己的手臂上劃下一刀。傷口深可見骨,可見她并未留力。
櫻的動作很突然,旁邊的幾人甚至都來不及阻止。
在五虎退驚呼一聲要跑去找止血的藥和綁帶時櫻阻止了他。她抿了抿唇,將手伸到眾人的面前,鮮艷的紅色從潔白的手臂上滑落。然而,僅僅是幾個呼吸之后,被刀劃傷的地方就不再流血,傷口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時間約莫過去了兩分鐘,而此時櫻的手臂已經(jīng)光潔如昔,那道傷口就這么不見了蹤影。若非親眼所見,他們都要以為櫻之前只是在同他們開了一個不怎么好笑的玩笑。
所有人沉默的看著這一幕,即使他們已經(jīng)知道櫻不是常人,卻沒有想過——
“不死……”三日月悠悠地嘆息著將所有人心中那個詞說了出來,“小姑娘啊,你究竟是什么人呢?”
“那么之前又是怎么回事?”藥研出言問道。已經(jīng)痛到意識渙散了,怎么看也不像是沒事吧?
櫻想了想,便將自己體質的問題大致說了一下。而后又補充到:“會對普通的藥物也產(chǎn)生這種中毒一樣的反應,我也是這次才發(fā)現(xiàn)的。”
“哈啊……”聽完櫻的解釋,眾人已經(jīng)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雖然櫻已經(jīng)解釋過了,藥研緊蹙的眉頭卻不見放松。只見他一手抵著下顎,低頭思索了一會兒后抬頭看向櫻問道:“醫(yī)師說過大將有中毒的跡象,大將知道是怎么回事嗎?”
櫻被這么一問愣了下,想了想,她搖搖頭,“在這之前我并沒有中毒的感覺,大概是誤診吧。”
這時,之前一直沒有做聲的小狐丸突然出聲說:“主人現(xiàn)在應該還是很痛吧?按照你的說法,在藥性褪去或是毒素被排出體內前,痛楚都是不會停下的對嗎?”
其他人聞言全部看向櫻,眼中的目光有擔憂也有不贊同。櫻卻露出了非常輕松的笑容說道:“沒關系,這點程度還可以忍耐。”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小狐丸嘆了一口氣,對著三日月聳了聳肩,意思很明白——他搞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