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著最后一朵煙花的悄然凋謝,最后一位觀眾踏上了去往三途川的木船,
三日月宗近收刀歸鞘,
抬手輕輕抹去了不知何時落到臉上的紅色花瓣,
劃過嘴唇之時仿佛是上了紅妝般,妍麗而危險。
衣擺染上紅色的白鶴走了過來,
笑著對三日月打招呼:“喲,結束了?”
三日月回眸看向鶴丸國永,殺敵時從容不迫、不帶一點溫度的森冷笑容在看向來人時漸漸染上了溫度,
也更加的真實了。
“已經結束嘍?!彼χf。
鶴丸低頭看了一圈慢慢化作齏粉消失不見的敵人,
好奇的蹲下身,隨手撿了一根不知哪來的樹杈在還未消散的尸體上戳了戳,
“你說姬君是不是有預知的能力,
怎么每次都能猜到對方的行動,提前做好防范?”
三日月笑著回道:“小姑娘說過自己并沒有星見的預知能力。只不過……”
“只不過?”
“比起我等更加了解人心吧?!?/p>
“噫……三日月你在變相說姬君是‘人老成精’吧!雖然我知道這是事實,
但請看在姬君一直都是少女模樣的份上,不要說如此嚇人的話??!也不要提醒我她實際已經是老態龍鐘的百歲老人,雖然年歲可能遠比我等所知的還要長……”
“咦?我有說什么嗎?難道不是鶴丸你自己想多了?”
“……”再一次被三日月宗近噎了一回的鶴丸國永果斷認輸不再揪著這個問題去自討沒趣。他站起身,丟掉了手里的樹杈,雙手十指交叉背到腦后,狀似不經意的說:“哎呀,也不知道石切丸那邊怎么樣了。”
對鶴丸生硬的轉開話題,三日月也不戳破,而是順著說道:“是啊,不知道他那邊情況如何了?!?/p>
被兩人惦記的石切丸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子,雖然有些難受,噴嚏倒沒有打出來。
不過就是這小小的異樣,也被善解人意的藤原夫婦察覺到了。
塔子阿姨幾乎是立刻就轉過了頭,一臉擔憂的詢問石切丸:“三條先生是不是身體不適?要不要回去休息?”
被委派了將藤原夫婦從家里帶出來這項任務的石切丸應該是幾人中工作最簡單的一個了,只要陪著這對夫婦在廟會隨便逛逛拖延下時間就可以了。
此時聽聞塔子阿姨的關心問切,因為時間還未到,他也不好讓人就這么回去。于是他摸了摸鼻子,笑道:“我沒事,就是有點想打噴嚏,讓藤原夫人費心了。我想大約是在夏日祭還要繼續工作的兄弟在念叨能來廟會閑逛的我吧。嗯,他們應該是在背后說我壞話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