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國常路大覺的心腹,老人自是知道他在繼承“大覺”之名前的名字,如今見櫻再次叫出了這個名字便知此事已無從改變。
老人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殿下某些地方變得不太一樣,卻又不知這種變化出于何處。幾乎是下意識的,他轉頭看向了伊佐那社。
感受到來自面具后的目光,伊佐那社笑了笑,輕聲道:“就按照櫻說的辦吧。暫時對外隱瞞中尉的死訊,櫻會留下來假扮黃金之王,給外界一個他還活著的錯覺。而你們只要做自己的事就好。放心,不會讓你們卷入與綠之氏族的爭斗的。”
“是……”
猶豫了一會兒,老人還是答應了這個不知道到底會不會成功的提議。
伊佐那社聞言再次輕笑了一聲:“多謝你們一直輔助國常路大覺至今。”
老人聞言捂住嘴喉間也再次發出了哽咽的聲音。
而后,伊佐那社帶著夜刀神狗朗以及neko離開了御柱塔。櫻回到了之前自己居住的院子。這里似乎被重新修整過,有許多自己種下的花草都已經不知去向。
老人跟在櫻的身側道出了原因,在他們離開御柱塔后這里遭到了綠之氏族的侵襲,被短暫作為戰場的這處庭院也在那時候被毀得差不多,最近才將將修好,要想完全復原是不可能了。
櫻靜靜地聽著,直到老人停下才出聲道了一句沒關系,而后便轉移了話題,問起了與她一起過來的安室透被安排到了哪里。
得知他就在隔壁后,櫻稍微放下了心。
而宗像禮司也信守承諾的找到了總理大臣。
“以上。就如我解釋的一樣,御柱塔以及德累斯頓石板的管理權限現在全部移交還給黃金之王。近日黃金氏族也會前來知會吧。”宗像禮司站在總理大臣的辦工作前,看著像是在做匯報,實際上聽語氣也僅僅只是在陳述而已。
“等等!不是說大人已經去世了嗎?”在宗像禮司話落之后,總理大臣臉色難看的插嘴問道,似乎還是不敢相信眼前青年所說的話。
宗像禮司抬手輕輕推了下眼鏡,不疾不徐地說道:“說到底黃金之王……御前去世的消息一直以來都沒有得到明確的確認,怎么能憑一個未被證實的消息就斷定御前已故呢?”
“那你們……”總理大臣也知道縱有許多流言,卻沒有一個得到證實。他之所以那么理所當然的說出“大人已經去世”完全就是被scepter
4這段時間以來的行動所迷惑,一會兒接管御柱塔,一會兒接管石板,總讓人以為那位大人已經過世。
宗像禮司自然知道這個中年男人想要說什么,他眉頭都沒動一下的插嘴道:“之前御前不在,我等接管御柱塔和石板皆是為了防止發生不必要的騷亂。現在既然御前回歸,自是要將一切權利歸還。當然,這里面自然包括御前對各個國家機關優先下令的權利。”
總理大臣的表情在聽完這段話不受控制的扭曲了一下,一句話便脫口而出:“怎么可能!好不容易……!”自知失言,總理大臣猛的住了口,表情比吃了蒼蠅還難看。
宗像禮司冷笑了一聲,聲音卻壓得非常低普通人甚至一點也聽不到。在總理大臣看過來的時候輕笑了一下說道:“御前回歸是件好事,不是嗎?”
在他話音落下的瞬間,敲門聲響起,門外的人自稱非時院,就御柱塔權利一事前來告知總理。
始終對宗像禮司的話持懷疑態度的總理大臣聞言連忙讓人進來,似乎是要從隸屬黃金之王的非時院口中得到答案才肯放心。
來者正是那名年邁的“兔子”,他已經代國常路大覺向政府傳了一輩子的話,現今這名總理自然是認得他的。
一見到他,總理大臣就連聲詢問國常路大覺的情況,好在他還記得維持一下作為自身的形象,沒有當面問出“你家主人到底死沒死”這種既失禮又顯得特別惡毒的話。
在旁敲側擊的得到了黃金之王“身體康健”的答案后,他一臉頹敗的跌坐回椅子上。
話說到這個份上總理大臣自知已無轉寰的余地,好不容易拿回來的權利今天之后又要還回去了。然而,已經品嘗到權利在握的滋味,再交出去又豈是那么容易?
宗像禮司見目的達成便告辭離開,總理交不交權并不在他關心的范圍內。他們的目的只是營造出一種黃金之王還建在的假象,只要這個目的達到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