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把玩著搭在xiong前的一縷發,沒有回答,實際上她很清楚,會這樣問對方其實也沒有一定要個答案的想法,畢竟在他這樣發問的時候,其實心里已經早就知道答案了。
“我不明白。”櫻說,“在小原真奈之后為什么又想將跡部也制成傀儡?”
屏幕里的男人低笑了一聲,輕聲說道:“因為他姓‘跡部’。”
櫻眨了下,隨即明白,“這就是你潛入冰帝成為校醫的原因?”冰帝號稱貴族學院,各行各業,尤其是商業巨賈的子弟大多選擇就讀于冰帝。若能控制住這些未來的繼承人,實際上就是將日本未來的經濟命脈牢牢握在手中,若是計劃真的成功,那將是一個讓人不敢想象的局面。
“沒錯。”菅野大方的承認了自己的目的,“與你說話真的很舒服,小櫻~”
櫻卻在聽完后微微皺起了眉,“若只是這樣你根本就不必利用小原真奈和小原夏樹將我引來此處。”
對面屏幕里的人聞言再次笑出了聲,他一臉好為人師的表情對櫻說道:“當一個人擁有了足以顛覆一個國家權利與財富,可他又不滿足于此,接下來他會想要什么呢?”
“……長生。”櫻眉頭緊蹙,菅野的話已經說得非常明白了,只是這個詞并不喜歡。然而,也是在這瞬間,她明白了對方處心積慮要找到她的理由了。
“古來有多少人尋求長生之道卻沒有一個成功,菅野醫生想要長生也不過只是癡人說夢而已。”櫻嗤笑了一聲,笑容徹底冷了下來。
菅野卻與之相對地露出了狂熱的表情,他的目光透過屏幕落在櫻的身上,那神色不像是在看個人,更像是在看著實驗室里的小白鼠。他輕聲地開口道:“怎么會呢?這不是還有你嗎?親愛的櫻,你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嗎?百年過去你依舊是少女的容貌,這樣還不明顯嗎?”
“無稽之談。”櫻冷冷地道。
“又何必否認呢,櫻。若沒有確切的證據我又怎么會冒著暴露的危險將你一步步引出來。”菅野不知從哪里取出了一個小小的試管伸到了屏幕前,管底有一層黑紅色的物體,只是實在太少了,看不出到底是什么。
“這是二十多年前我們無意中得到的你的一滴血。”菅野介紹道。
櫻抿了抿唇不為所動。菅野又繼續說道:“你知道嗎,因為傷口曾接觸過你的這滴血,僅僅只有十分之一不到,貝爾摩德這二十多年來就再也沒有變過,依舊年輕美貌。”
櫻眉頭微挑問:“就算那滴血真的如此神奇,你也不可能就說那是我的吧。”
菅野放下試管笑得越發不能自已,仿佛是在嘲笑櫻的“死鴨子嘴硬”,他笑著說:“沒有錯喔。審神者櫻,這就是你的血。當年你被敵軍包圍,在突圍時不甚被傷了胳膊,血就是那時留下的呢。那也是你唯一的一次受傷。”
櫻聞言原本緊蹙的眉頭放松,唇角微微揚起露出了一個讓人看不懂的笑容:“知道得挺多呀。”她笑了笑,“看來時政還真的潛伏著叛徒呢,只是不知他將我的事告訴了你多少。”
“看了這間特意為你準備的房間,小櫻心里沒點數嗎?”
“的確。”櫻緩緩站了起來,她手腕上的勒痕已經盡數消去,又便會了潔白光滑的模樣。她掃了一眼四周,輕笑道:“封盡窗門不過是不想我的式神有機會闖進來,封了我的靈力也不過是為了斷絕我與付喪神的聯系,讓他們無法及時趕到。可是……”
“可是?”菅野看著屏幕里一臉從容的櫻,心中頓時生出了一種微妙的,好似有什么東西脫離掌控的感覺。
一陣清風自櫻的腳下漸漸生成——在這被封死的房間里。
櫻衣袂翻飛,發尾微微撩起,風越來越大,也越來越急,在密閉的房間里呼嘯嘶吼著要將一切撕碎殆盡。
躲在監視器后的菅野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房間里亂象漸起,一個、兩個、三個,房間里的監視器一個接一個的被毀掉了。
當房間里櫻之前坐著的椅子被卷上半空四分五裂,菅野面前的屏幕徹底黑屏了。
櫻站在房間里風暴的中心看著木屑緩緩落下不為所動。她輕輕抬起了手,風暴好似有了意識一般漸漸收斂纏繞到她的上臂上,輕輕拂過她的臉頰。
“你做了什么?!”菅野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了出來。
櫻勾起唇,斂下眸子,輕輕笑著,將那句未說完的說完:“若我是你就不會選擇在京都動手。”
語畢,櫻的身邊突然多出來兩個人,一個紅發如火,一個藍眸似冰。
他們雖然長著同人類十分相似的臉龐卻能輕易的看出來他們并非人類的事實。他們一左一右將櫻護在中間,藍發藍眸的青年更是直接上手將人拉進懷里,說了聲抓緊后,就將人直接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