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他第二次來這里,接待他的還是上次那個男醫生,他沒把只有一面之緣的寧瀾認chu來,見這位客人穿得人模人樣,態度倒是沒有上次那么惡劣。
然而在聽說他只是要打個耳dong時,醫生白yan都快翻到天上去了,指指門外:“chu門左拐再左拐,遍地都是打dong的?!?/p>
寧瀾n據醫生的指引,在小巷里找了家賣飾品的小店,花二十塊錢在左邊耳朵打了兩個耳dong,一個在耳垂上,一個靠近耳廓邊緣。
“麻煩您幫我把這兩個耳釘dai上?!贝蛲甓鷇ong,寧瀾從kou袋里掏chu盒zi說。
飾品店老板是個三十多歲的中年女人,驚訝dao:“哪有剛打耳dong就dai自己耳釘的,不怕發炎化膿啊?”
寧瀾說不怕,使勁兒央求老板娘幫他dai,老板娘哪里架得住小男生nai聲nai氣的撒jiao,見那星星耳釘是鉑金的,不容易引發傷kougan染,耳n一ruan就答應了。
剛扎j肉里的銀釘zibachu來還滲著血,老板娘一邊不忍直視般地給他換,一邊問:“是女朋友送的吧?這么寶貝。”
寧瀾擋在kou罩后面的臉笑得燦爛,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扎開pi肉的疼痛nong得齜牙咧嘴倒chou氣。
回去的路上,寧瀾在chu租車后座,打開手機前置攝像tou當鏡zi照自己的左耳。他把大一dian的星星安在耳垂上,小一dian的an在耳廓位置,黑曜石反she1著窗外的陽光,亮得晃yan。
還算賞心悅目,除了耳朵有dian紅zhong之外。
跑chu來打耳dong既是他的一時沖動,也是他輾轉一夜深思熟慮過的。
寧瀾用手摸了摸xiongkou位置,xia面埋著一顆在陽光和雨louxia生n發芽、即將破土而chu的心。
即便他一再告訴自己不要像個傻bi1一樣抱有不切實際的妄想,沉寂許久的心終究還是抵擋不住,在糖衣炮彈的轟炸xia蠢蠢yu動。
何況不僅僅是糖衣炮彈而已。
寧瀾終于鼓起勇氣,大膽猜測dao――
說不定……他也是喜huan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