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
整場晚會,寧瀾都在琢磨該怎么當(dāng)這個孫子。
雖說他現(xiàn)在大小算個公眾人物,行程都暴露在陽光下,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但仔細(xì)想來,大多時候他都待在人多嘴雜的地方,像今天這樣落單被抓到的機會寥寥無幾。
總之先跑了這趟再說吧。
他在腦中模擬了無數(shù)種情況,想得入神,上臺合影時腳下沒留意踩了顧宸愷一腳,被狠狠抱以一個白眼。
慈善宣言由隊長發(fā)表,他干脆站在邊上發(fā)呆,癡傻的樣子被鏡頭拍了去也渾然不覺。
下臺時方羽用胳膊肘搗了他一下,掩著嘴問他:“下巴怎么弄的?”
寧瀾回魂,抬手摸了摸下巴,還有點疼,應(yīng)該是被捏腫了。
“不小心磕到了,沒事。”他說。
方羽摸出一管遮瑕:“還要在鏡頭下面待一會兒呢,你先抹抹再回座位。”
寧瀾對方羽是服氣的,覺得他可能是哆啦a夢轉(zhuǎn)世,總能在關(guān)鍵時刻從口袋里掏出好東西。
躲在角落里抹完遮瑕,寧瀾回到嘉賓席發(fā)現(xiàn)之前坐的位置被高銘占了,只好坐到靠近走道的隋懿身邊。
剛坐下,隋懿視線輕掃過他的臉,公事公辦地對他說:“散場不要到處跑,要去公司集合。”
寧瀾心不在焉地點頭:“嗯,知道了。”
他現(xiàn)在巴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時集體活動,讓他離群他還不愿意呢。
晚會上什么吃的都沒有,喝口水都要遮遮掩掩怕被鏡頭捕捉到丑態(tài)。臺上宣布本次慈善晚會到此結(jié)束時,aow一行七人迫不及待地站起來,和周圍的前輩們道了別,就順著人流退場。
越是接近門口,寧瀾的心就跳得越快,震得耳膜都跟著砰砰作響。他緊挨著隋懿小步小步挪,在心里祈求大塊頭別看到他,就算看到他,也至少顧忌一下周圍這么多人在,先放他一馬。
他恨不得把自己團(tuán)成一顆球,或者打個地道鉆出去,然而他做不到,只能盡量埋低腦袋,借隋懿的身高掩藏自己。
隋懿步子邁得不大,走到一半就和前面的隊友拉開距離,寧瀾躲在后面,心存僥幸地想著,這下應(yīng)該看不到我了吧。
誰曾想這大塊頭眼神拔群,在眾人分道揚鑣的出口處一下子就看到他,叼著煙黑著臉,健步如飛地上來就伸手逮人。
寧瀾眼睜睜地看著他過來,心快提到嗓子眼。就在大塊頭的手快落在他身上的瞬間,原本在他前面走著的隋懿側(cè)身一擋,將他護(hù)在身后。
大塊頭的手落了個空,不耐煩地要越過去抓人,隋懿按住他往后伸的手:“干什么?”
大塊頭上下打量他:“哪來的臭小子多管閑事?”看了會兒又覺得面熟,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轉(zhuǎn)悠,“喲,這不咱們小瀾瀾的老公嗎?還是后兒子來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