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昭上位之后,賜了道旨令,將謝庭川的朝服衣襟上加了翠竹花紋,以贊謝臣堅貞品格。
不僅衣襟上加了,他還拿水筆在謝庭川的背上畫過……
想到這,謝庭川身子一顫,揉皺了衣襟上的翠竹花紋。
他將自己的發簡單地束起來,梳洗凈面之后,從宮廷后門走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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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我這本什么限制都沒有,但是遇到了好幾個低等級的無腦發言,受不了了還是決定開一下。
會誤傷正常的讀者我先說句抱歉。
(解釋一下,正常找bug挑錯捉蟲我是不會介意的,我收到的評論真的是讓人火大的評論,所以我才開等級限制。)
心中有意
宮外還在飄著細水珠,綿春時分,總是陰雨連連。
謝庭川循著記憶,駕著馬從西城駛去,約莫過了小半個時辰,他停在了一處深沉的宅院前。
宅前的臺階上長了些青苔,墻邊有麻雀飛過,抬頭看,鍍金牌匾上的“謝府”二字剛勁有力,據說是太上皇在世的時候親筆提的字。
他在家門口定了幾息的時間,腦海中忽然飄出許多念想來。
長姐被囚,父親與長兄戰死沙場,三弟尚幼,如今的謝家,只有他一個人在頂著。
若是當年賀昭真的賜死于他,那么謝家就真的沒有活路了。他不貪生,也不怕死。身為謝家兒郎,在踏入戰場的那一天就已經將自己的身家性命交出去了。
可是他害怕自己的長姐和幼弟沒了依靠,受他人侮辱踐踏。三年前他看過太多被抄家流放的達官權貴,那些主人家的女人和孩子們各個都可憐得很。
那一年,血水幾乎染透了半個京城。
一個侍衛模樣的下人瞧見了謝庭川,忙從背后抽出把傘來,小跑至謝庭川的馬邊:“呦——二爺,您回來了怎么不進去呢?外邊正下著雨,二爺可別淋壞嘍。”
謝庭川腳一登,衣擺打了個漂亮的旋兒,便下了馬。
他將韁繩遞給了那侍衛,聲音清冷:“無妨。”
他常年在西疆和北疆打仗,別說這些毛毛細雨,就算是冰碴子砸在臉上,他都不會皺一下眉。
“二爺先去換身干衣裳吧,小的去跟后院的人通報一聲……”那侍衛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