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染驚訝于自己的弟弟竟然在青天白日下上了大寒山,下意識地驅趕:“你來做什么,別被皇帝發現了。”
謝庭川勾起唇角,這是這十幾日以來,他
換個稱呼
五六日的時間轉瞬即逝,賀昭提前處理了半個多月的公文,然后帶著謝庭川從宮中出發。
旁人都以為謝庭川傷勢太重不得不一直養在宮中,孰不住此時陛下已經帶著他遠走高飛了。
趕了一天的馬車,謝庭川的臉色有點難看。
到底是重傷未愈,禁不得長途跋涉。
賀昭有些后悔這么早帶他出來了,應該再養一段日子的。
他們在碼頭附近的客棧休息了一天。
“爺,樓下的店小二問您晚膳怎么安排。”一個侍衛規規矩矩地站在門外,“日頭落下去了,快要黑天了。”
他們出門在外沒有暴露身份,幾個侍衛和太監通通喊他們二人為“爺”,只不過叫謝庭川為“二爺”。
這倆人相貌出眾、氣質出塵,雖然不像是一個娘生的,但要說是一家子的人,也不突兀。
賀昭淡淡的聲音傳出來:“跟小二說不用安排了,晚一點的時候送一碗烏雞湯來就行。”
公、主號|沉舟渡海樓
侍衛應道:“是。”
謝庭川放下了有些酸脹的腿,聲音虛弱:“陛下……”
“出外在外,”賀昭給他蓋了蓋被子,“喚我什么?”
謝庭川雙目還有些失神,他后知后覺道:“長兄。”
賀昭輕笑了一聲:“換一個。”
謝庭川有些難受地扭過頭去:“陛下可有字?”
賀昭二十歲時未行冠禮,也無長輩為他取字。
世人皆知當今陛下名為“賀昭”,登位前是宸王,但是不知道他字什么,也不知道他的乳名。
賀昭眸光一暗。
不知道是正常的,因為他無字,也沒有乳名。
“不是字,”賀昭拍了拍他的臉,“再想想。”
謝庭川輕輕啟唇:“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