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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4頁）

卓翎表情夸張道：“竟敢直呼你叔叔的大名，你不要命啦！”

梁辰：“……閉嘴。”

卓翎就不閉。

看到證書上的捐贈金額，卓翎一臉嫌棄：“家大業(yè)大的，就捐三萬？”

梁辰首先糾正：“家業(yè)再大，現(xiàn)在也不歸我管。”

隨后向卓翎講了和陳僅打賭，陳僅把贏來的錢捐掉還添了五千的事。

卓翎聽完了然道：“我就知道不是你主動捐的……不過陳僅這么干，是不是有點劫富濟(jì)貧的意思？”

梁辰笑了一聲。

兩人各自坐了一會兒，梁辰繼續(xù)看手頭的報告，不知過去多久，忽然聽見正在刷手機(jī)的卓翎說：“你不會真對他有意思吧？”

握鼠標(biāo)的手頓了一下，才接著往下滑動，梁辰看著電腦屏幕說：“不會。”

聲音那么低，連他自己都不確定說的究竟是“不會”，還是“不能”。

可能從這兩個字里聽出什么，又或者從來只相信自己的直覺，卓翎放下手機(jī)，提前按住了梁辰手邊的水杯。

“作為朋友，我覺得還是有義務(wù)提醒你一句。”卓翎難得正經(jīng)地說，“不管別人的東西看起來有多好，那也始終是別人的。”

梁辰紋絲不動地坐在那里，屏幕的冷白亮光打在他臉上，有一種時間靜止般的寂靜。

正當(dāng)卓翎以為他打算裝死到底，百無聊賴地再次拿起手機(jī)時，梁辰開口了。

“他是人，不是誰的東西。”

某個人

臨近清明，梁家把掃墓的時間定在周六。

這種場合陳僅一般都會去幫忙，趁出發(fā)前等待眾人集合的時間，陳僅跑到負(fù)一層去看他心心念念的山茶花。那花苞已經(jīng)結(jié)得很大，尤其是最頂上的一朵，萼和瓣層疊錯落地包成一顆飽滿的圓球，好像再吹進(jìn)幾縷春風(fēng)，灑上幾場春霖，就會在角落里靜靜地盛放。

到墓園，陳僅幫著吳媽一起擺上瓜果酒水，就退到一旁。

梁家的男人們今日都穿肅穆的黑色西裝，陳僅沒見過梁辰穿西裝的樣子，不免多看幾眼，沒想梁辰忽然轉(zhuǎn)頭，兩人的視線對個正著。

索性也不是偷看，陳僅沖他笑一下當(dāng)作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