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惑“噗!”地一聲笑了出來。
他靠在椅子背上向后仰去,用手扶著額頭,全身都在輕微抖動著。片刻后估計是笑夠了,他才頂著敖潤疑惑的目光重新整理了下表情,無所謂般擺了擺手道:“送你了送你了,本身也是你們龍族的東西,就算我物歸原主吧。”
“真的?”
敖潤顯然是不太相信。
嬴惑居然會免費讓他白嫖兩次?世上當真會有這種天上掉餡餅的好事?而且還是蘊含著靈力的,哪怕擱在神佛仍存的時代都珍貴至極的龍珠?
不過換個思路一想,就算這個東西對于敖潤來說再怎么重要和珍惜,對于嬴惑其實也只是個能夠避水的玩意兒罷了。他既無法吸收其中的靈氣,也無法汲取到其中的龍族傳承,與其說是龍珠,不如說是有點用的裝飾品要來得更妥帖一點。
因此,白給倒也不是那么難以理解。
“謝謝你。”敖潤很真誠地向他道了個謝。
“沒事兒,”嬴惑小幅度搖了搖頭,“我之前也給你添麻煩了。”
經過嬴惑的這一檔子事,時間其實已經挺晚的了。海洋館中除了他們二人以外,員工們已經紛紛離去,偌大的場館除了依舊鮮活的水生動物們,一切都顯露出了死的寂靜。
聽嬴惑的意思,他似乎晚上的時候還要出去做什么兼職,告別了敖潤后他便徑直朝著官園兒相反的反向走了去。敖潤沒有過多詢問他的私人生活,而是轉身興致沖沖地向龍宮走去。
自漫天神佛遁走,大妖大魔紛紛離世,剩余的妖魔邪怪均被天罰所滅,已經過去了七百余年。倘若嬴惑真身乃為天庭的老牌神仙火德真君的話,他為何會在那場遁逃中留下來就是個值得人在意的事情。以及,這七百余年的時間他獨自一人是如何度過的,也令敖潤有些好奇。
與他不同,敖潤雖然也是七百年前誕生出來的,但直到最近不到一百年他才孵化畢竟龍族本身就繁衍困難,在靈氣充沛龍爸龍媽都在的情況下,尋常的一條龍從懷孕到孵化,最起碼需要十年的時間。
敖潤則是把這個時間足足拉長了六十倍,還是在沒有龍爸龍媽保護下誕生的!他現在想來,都覺得自己的蛋能在這六百年間完好無損,足以算得上是世界
龍族傳承
東、東海龍王?
敖潤被他突然的自爆身份嚇了一跳。難道說,這個嬴惑送給他的龍珠,竟然曾經是東海龍王的所有物!?
這家伙哪里搞過來的這么稀罕的玩意兒?
就在敖潤腦海中的問號越積越多之時,自稱自己曾為東海龍王敖廣的青龍也在打量著他面前之人。
這個氣息,的確是龍族沒錯,但總感覺有那么一點熟悉,給敖廣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他略微抬了抬頭,居高臨下地俯視著敖潤,從頭到尾細細打量著他,半晌后又緩緩湊近,像是警犬一樣嗅著敖潤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隨即再次陷入了沉思。
敖廣的沉默不語以及凝重的神色令敖潤心中一緊,那股好不容易見到同類先輩的興奮感亦被緊張所取代。
他真的生怕這位曾經的水族共主開口便說他是個血統不純正的雜牌子龍,而拒絕將傳承交予他。
誰知,約莫幾秒鐘后,敖廣突然猛地抬起了上半身,眼睛瞪得溜圓,嗓門巨大地來了聲:“臥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