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戚?交易對象?都有可能。但衛昱臣斟酌了一下,還是覺得朋友似乎最為貼切。
于是他開口,試探性地問道:“我能冒昧的問一句,你和李——嬴惑,是什么關系么?”
我和嬴惑是什么關系?
敖潤愣了下,方開口說道:“大概是朋友吧,”隨即他又連忙反問道,“那你呢?”
衛昱臣也沉默了稍許:“追與被追的關系吧。”
“”
倆人的對話陷入了一種尷尬的氣氛中,雙方在回答上的遲疑都給予了對方懷疑的理由。衛昱臣倒是對敖潤的身份沒有太大的質疑,畢竟上他們的系統一查,這位館長證件齊全背景干凈,毫無可疑之處。
正相反,敖潤對于自己面前這人身份的問號簡直是一個接一個的。
追與被追是仇人的那種追,還是情人的那種追??
“對了,為什么你剛才叫他李溫?”為了緩解下尷尬的氛圍,敖潤只好主動開口找個話題。
“因為這確實是他的其中一個化名,那人曾經用這個名字騙了不少人,尤其是女性。”
“騙人?還是女性?”敖潤一驚,“你說真的?我怎么覺得他不像是這種人。”
嬴惑雖然給他的感覺不是那種靠譜的人,經常懶懶散散像是個過客般在一旁看戲,偶爾也會做出些不可理喻的事情來,但騙人感情這種事情還是挺惡俗的,那家伙身為曾經的神仙是有節操的,應該不至于。
但一想到他們倆其實相處并不算久,就算嬴惑有敖潤沒了解到的一面的話,其實也不能算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衛昱臣很嚴肅的點了點頭:“館長,恕我直言,你也要小心。那家伙可不是省油的燈,太相信他不是什么好事。”
“我還需要小心?”敖潤突然有種他們倆在跨服聊天的錯覺,畢竟他又不是女性,被騙感情尤其還是被嬴惑騙感情,實屬扯犢子,但他還是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衛昱臣的好意,“我知道了。”
之后二人又聊了點有的沒的。或許是確認了敖潤對于嬴惑曾經干過什么事情真的不知情,看他的樣子又不像是在說謊,衛昱臣又旁敲側擊了一會兒,方才告辭。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敖潤帶著敖廣到冷藏庫里一通狼吞虎咽填飽肚子后,便回到了
消失的嬴惑
官園兒是這附近一片最大的花鳥魚蟲批發市場,很多商販都選擇在偌大的批發市場中租下一個不大不小的小門簾兒來做生意。其中不僅僅有賣花鳥魚蟲的,其他所有法律中允許養的寵物,哪怕是爬行類動物諸如蜥蜴蜘蛛等,也應有盡有。
敖潤到那邊的時侯天色已經黑了下來,估計再沒過多久這里便要關門了。
他循著上次的記憶直接上了二層,拐了幾個彎后果然看到了嬴惑那個賣水產的小店鋪,只是現在它的入口被厚厚的卷簾門給遮蓋住了,只能透過玻璃看到放在店里的仍活躍著的水生動物們。
敖潤趴在玻璃上,與玻璃那邊的一水族箱玻璃魚交流著。
然而,就算是這數十條玻璃魚爭先恐后的想要給他提供點有關店主的有用信息,它們那可憐的小腦瓜里也裝不下什么內容。敖潤只能從與它們的交流中隱隱約約察覺出,嬴惑那家伙似乎挺長時間以前就關店離開了。
他想了想,放棄了與水族交流,轉而將視線放在了隔壁的蔡伍花鳥店上。
接近打烊的時間,官園兒里已經沒有什么客人了,但是蔡伍的店里還有位中年人在挑鳥。老蔡一向對人熱情的很,就算是來者不為了買他的鳥,有的時候他都能和人家侃上一個小時的大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