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轟!”的一聲,一只長著鋒利尖爪的巨手從他們身旁的水底突地伸出。那足足有將近兩米寬度的爪子初一露面,便能夠想象出來這妖物的全貌是有多么的駭人了。嬴惑忙拉著敖潤向后退去,防止被這妖物過于龐大的身軀波及到。
那爪子扒著岸邊的土地,一用力,頓時,一只約有六七層樓高度的、全身赤紅的妖物,從水中躍到了岸上。
它大體上是個人形,但渾身肌肉結(jié)實(shí),膚色赤紅,面部猙獰,爪子尖銳,更像是人與獸的結(jié)合體。其龐大的身軀壓迫力十足,也幸好這旁邊有座高地能略微遮蔽下它的身形,要不然鐵定明天熱搜都得是這家伙。
“我的媽,”敖潤
被法器拒絕的真君
當(dāng)嬴惑帶著敖廣重新來到旱魃出沒的村子旁邊時,正值午后,村民們大多剛剛吃完午飯,準(zhǔn)備開始自己下半天的工作。
嬴惑沒有選擇打擾村民,而是從一旁繞過了村子,繼續(xù)上次的那條道路走了十幾分鐘后,站在了上次他和敖潤一起去過的山頭上。在這里,剛好可以俯瞰整個屬于旱魃的領(lǐng)地。
此時這片火焰山般的地段并沒有旱魃的身影,可見這家伙幾乎只在有外人入侵的時侯才會現(xiàn)身,平時則是待在水中閉門不出。
“上次你們倆都對付不了這家伙,你今天自己來是要干啥?送人頭?”敖廣站在嬴惑的肩膀上,沖他說道。
“你不覺得這個地方有點(diǎn)眼熟么?”
嬴惑看著面前的山與水,很嚴(yán)肅地說道。
“山山水水什么的,都長得差不多,而且我也不記得我活著的時侯來過a市附近,除非——”
敖廣突然一頓。
“臥槽!?”
嬴惑點(diǎn)了點(diǎn)頭。
“最后的那場戰(zhàn)斗,大概就是在這附近發(fā)生的,”說著,嬴惑向更遠(yuǎn)處眺望了一下,指著距離得有十幾公里外的另一個山頭,道,“主戰(zhàn)場大概是在那邊兒。”
“那這里”
“我懷疑我的法器掉落在這附近了。”
“天日弓還是流炎劍?還是你的赤日火葫蘆?”
嬴惑仔細(xì)想了下:“不確定,但肯定不是火葫蘆,火葫蘆早就被毀了。”
敖廣“哦”了一聲。
他突然用翅膀一派腦袋,頓時反應(yīng)了過來:“難道說,那旱魃之所以會突然異變成這個模樣,就是因?yàn)槟愕姆ㄆ髟谝恢蔽桂B(yǎng)它的緣故??那邊那個村子之所以會總有旱災(zāi),也是你的問題?”
嬴惑聞言,雖然相當(dāng)不愿意承認(rèn),但還是硬著頭皮緩緩點(diǎn)了點(diǎn)頭:“大概。”
“造孽啊。”敖廣裝模做樣地呻吟了一聲。
嬴惑現(xiàn)在一心都是如何躲過旱魃,去收回自己的法器,因此并沒有繼續(xù)和敖廣在一起扯皮。他感知了一下四周,果然能在水流之下感覺到一團(tuán)巨大的生命體,另外,的確有一個地方火靈聚集的格外的多,多半就是他的法器所在的位置。
雖然奇怪為何他的法器不回應(yīng)他的呼喚,嬴惑還是決定先下水看看再說。
敖廣為嬴惑捏了一個避水訣,嬴惑本人則是為他們二人施加了阻隔氣息與感知的法術(shù),努力克服了自己的心理障礙,一閉眼一咬牙,相當(dāng)決絕地就躍入了這片湖泊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