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這——!”
敖潤幾乎將自己的全部靈力都輸入了他的體內,但這朱尋的狀況非但沒有好轉起來,反而似乎更加嚴重了起來。他忙不遺余力地將自己的所有力量統統輸入他的經脈之中,試圖修復他已經破損不堪的身體,卻無濟于事。
朱尋的身體,在逐漸冰涼下來。
“草!”
敖潤終于忍不住大罵了一聲。
他甚至都放棄了繼續用靈力修復了,而是直接用人類的心臟復蘇法按壓著朱尋的xiong膛。只見著這人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上下起伏,但呼吸卻是越來越微弱了。
和嬴惑那次不同,這是頭一次認識的人在自己面前逐漸虛弱下去,敖潤真的有點不知所措了,手都在發抖。
朱尋抬了下眼皮,像是想和敖潤說些什么。
“嗯?”
就在敖潤雙手發抖,朱尋氣若游絲之際,一道聲音突然在他的背后響起。
敖潤愣了一下,似是想到了自己身后站著的是何人般,緩緩扭過頭去。在見到那道熟悉的身影之際,敖潤深吸了一口氣,心中的大石頭幾乎就在這一瞬間落地了。
來正棋就站在不遠處看著他們倆,神色驚訝。
我只是個凡人(
“師父?”
剛一看到來正棋那熟悉的身影之時,敖潤本是激動而放心的,但一想又覺得這未免有些過于巧合了。
他來到地府,和朱尋一同進入忘川水中,又順著忘川水游到了這個人間的某個地方。一上岸,竟然遇到了自家本應該在海洋館又或者咖啡廳的師父,不得不說這感覺當真奇妙的很。
來正棋依然穿著一身寬松的衣物,估計是方便活動,一頭長發被他扎了起來,但那股儒雅溫潤的氣質依然沒有改變。天氣逐漸入秋變涼,而身處湖水旁邊更有些寒氣,他就像是個老大爺一樣雙手揣進了袖子里,走近了敖潤二人。
他淡定地瞥了一眼敖潤,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朱尋,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
“他怎么了?”來正棋問道。
“受了傷,我的力量似乎對他的傷勢沒什么用。師父,你——”
來正棋一揮手,制止了敖潤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