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忙從頭頂把那小鳥拿了下來,將其捧在了手上細細琢磨,雙手激動地竟是在發抖。見到他這完全不同往常的一面,本身抱著看好戲心態的敖潤愣了下,不知所以。
“敖廣?”嬴惑緩緩喚出了青鳥的名字。
“是孤。”青鳥昂起了頭。
沒錯,這只小青鳥其實便是龍珠中殘存的,最后一抹東海龍王敖廣的神識所化物。
在意識空間中時,敖潤本以為敖廣會在將傳承都給他之后煙消云散,因此而有些傷感。誰知,就在全部消化了那些傳承之后,一只奇異的青鳥竟突然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并自稱自己為東海龍王。
這畫面當時還挺魔幻的,反正敖潤是愣了半天。他想不通,為啥會是一只鳥?
用敖廣的話來說,可能就是“云從龍,風從虎”吧畢竟天空從某種程度上講,也是龍的領地。
“你居然還活著?”
嬴惑對敖廣的存在顯得相當驚訝。
“不,我早死了,”敖廣對嬴惑報以一笑,并晃了晃自己的小腦袋,“在這里的只是一縷無法進行六道輪回的精魄罷了。”
聽聞此言,嬴惑逐漸冷靜了下來,神色亦恢復如常。
他曾經與敖廣的確是舊識,不過那也是成百上千年之前的事情了,這次之所以這么驚訝,也是因為敖廣是他這么多年在這個世界上單機lo中,遇見的
混入了妖邪的表演
“妖氣!?”
從來沒見過妖怪的敖潤對于妖氣自然也很陌生,但并非是沒聽說過。此時見嬴惑說出了這兩個字,心中的驚訝不言而喻。
畢竟當初離開這世上的不僅僅只有神佛,比較有能力的大妖大魔也紛紛遁出了人世。留在世間的不是些沒有后臺的,就是實力不值得一提的妖魔,他們必定會在接踵而來的天罰下被擊打得灰飛煙滅。
而事實也的確如此,妖魔之流已然在世間絕跡許久。
但現在,嬴惑居然說在他的海洋館中感知到了妖氣?難道說,竟然真的有妖魔從天劫的打擊下幸存了下來么?
敖潤仔細辨別著周圍的靈氣,倒的確讓他從這眾多的水靈之氣中,感知到了一縷暗藏邪惡與離奇的古怪氣息,應當便是妖氣無疑。他蹙了蹙眉,看著絡繹不絕進入海豚館中,期待著下一場水族表演的普通人們,思考了片刻后道:“咱們也進去吧,看看這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成,”嬴惑點了點頭,“我也挺好奇的。”
海豚館的表演每天只有兩次,一次是在上午十一點半,一次是在下午兩點鐘,現在他們趕上的剛好是上午十一點半的那一場。
能容納約三百人的場館座無虛席,大部分都是帶著孩子的家長,因此場館中相當吵鬧。不少小孩興奮地在下沉通道那里跑來跑去,貼著厚厚的玻璃觀察著身處其中的海洋精靈們。直到在表演臺上的主持人宣布表演快要開始的時候,那些孩子們才戀戀不舍地離開了那里,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敖潤與嬴惑徑直走到了場館的最后面,站在了所有觀眾的背后,這樣比較能夠縱觀全局。
今天的表演是由兩位馴養員共同進行的,其中一位便是范可。最開始的環節因為是熱身用,因此而很簡單,只是幾只海豹來回頂著球,其憨態可掬的模樣很成功地便讓觀眾們進入了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