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很多遍了,”調酒師有些不耐煩地蹙了蹙眉,“根本沒有你說的這人。”
衛昱臣不甘心。他從手機中調出來了那個非常模糊的照片舉在了調酒師小哥的面前,認真問道:“他長這樣,你確定沒有?”
調酒師瞇著眼睛一看:“你這還不到360p的畫質,看啥?看馬賽克?”
不過很快他又意識到了什么般,定睛一看:“欸你別說,仔細一看是有那么點眼熟我想想。”
“你好,又見面了。”
眼見著那調酒師就要把嬴惑的馬甲給抖落出來了,而衛昱臣的表情也逐漸沾染上了喜色,敖潤連忙上前打斷了他們對話。
衛昱臣一扭頭,見到來者正是之前曾有過一次簡短對話的那位海洋館館長,微微怔了一下后他也禮貌性的打了聲招呼:“你好,敖館長,在這里遇到還挺巧的。”
“是挺巧的,”敖潤微笑著,“正好,上次你不是找嬴惑么?我現在有了點他的新鮮事兒,你要不要聽聽?”
聞言,衛昱臣確實是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相比起一個不一定啥時候能回憶起自己目標的調酒師來說,顯然是敖潤口中的“有關嬴惑的新鮮事”更能吸引他的注意力。
于是他和調酒師道了個謝后,跟隨在敖潤的身后被他引到了一處比較偏僻的位置坐下。
此時衛昱臣與敖潤面對面,以敖潤的角度,剛好能夠越過衛昱臣看到從衛生間里跑出來了的嬴惑。那人沖他眨著眼睛比了個ok的手勢,隨即,轉身便溜進了酒吧的深處。
敖潤失去了他的視野。
“雖然我也想和館長好好聊聊,畢竟你們的海洋館我也去過很多次了,但現在我還是比較重視嬴惑的事情,就直接開門見山了。”衛昱臣這一通話說得還是挺厲害的,“我想先搞清楚一件事情,你與他真的只是朋友關系么?”
敖潤斟酌了下:“不能說是完全是。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他在官園兒開了個水族店,我和他更傾向于賣家與買家的關系。”
“我想也是。”衛昱臣點了點頭。
“那你呢?你為什么老想找他,莫不是和他有仇?”
之前衛昱臣說他們是追與被追的關系,顯然是對此有所保留,這次敖潤終于把住機會問出了自己最想知道的事情。
“關于這個”衛昱臣也是斟酌了一下后,似乎是做出了什么決定,方微微壓低聲音在敖潤面前有些神神秘秘地說道,“我其實是警察。”
敖潤:!?
“啊?”他宕機了。
警察?追與被追?嬴惑——犯法!?
“那家伙犯法了!?”敖潤一激動,聲音不由自主地都變高了不少。
“那倒是沒有,”衛昱臣一句話,又把敖潤的心臟給按回了肚子里,“只是那家伙擦邊球的事兒干了不少,有好多人舉報了他,但是一是沒證據,二是無法入刑,再加上他每次都跑的特別快,小號多得數不清,這才成了我們警方的重點觀察對象。”
“哦,那還好。”敖潤松了口氣,“不過既然你是警察的話,當時來海洋館的時侯直接告訴我不就好了,我不至于不配合警方調查的。”
“這不是怕你和他狼狽為奸,提前通知他讓他跑路么。現在我看敖館長應該和他不是一路人,說出來就沒啥問題了。”
敖潤點了點頭,心說那問題可大了。
“對了,你之前說的有關嬴惑的新鮮事,是什么?”衛昱臣突然轉變了話頭。
“這個啊”敖潤想了想,“我實名向警察同志舉報一下,嬴惑賣的東西實在是太貴了,已經嚴重干擾到了市場的平衡,希望你們能出面和他交涉一下。”頓了頓后,他又補充道,“必要的時候,采取手段強制拘留或者接管我覺得也是可以的。”
衛昱臣臉上的笑容逐漸僵硬。
他還以為敖潤能說出來什么天大的秘密,比如此時嬴惑住在哪、身份是什么等事情,結果扯了這么些有的沒的后,你居然告訴我是因為他賣的東西太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