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我跟著?”朱尋怔了怔,很認真地思考了下,“那我就把你的身份證據(jù)啥的放到網(wǎng)上去?!?/p>
這人居然還威脅他!
而且居然還真的威脅成功了!
敖潤雙手捂住了額頭,頗為后悔為什么幾個小時前的自己要腦袋一抽過來和這個破記者見面,現(xiàn)在好了,把自己徹底給搭進去了。
嬴惑對,都怪嬴惑這個家伙。他明明一路跟蹤過來了,卻偏偏沒有在半路上阻止他的行為,而是選擇在一旁看好戲——所以,一切都是嬴惑的錯!
敖潤立刻扭頭,隔著十幾米的距離惡狠狠地怒視著默默觀察這邊的嬴惑。
嬴惑:?
我是不是被遷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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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上躺在床上的時侯,嬴惑依然在思考人生。
事情到底是怎么走到這個地步的呢?就著窗外照射進來的音樂月光,注視著躺在他身邊的那個熟睡著的人,默默沉思著。
他睡覺的時侯安靜得很,和他平日里表現(xiàn)出來的模樣完全不同,近乎兩個極端。冷清的月光流到他的皮膚上,透著一股瑩瑩之色,格外好看。他呼吸平穩(wěn),偶爾從喉嚨間會溢出些許低吟,嬴惑并聽不真切。
他緩緩伸出手,接近了那人的臉龐。在即將觸碰到他臉部的瞬間,嬴惑的右手頓時握成了拳狀。
呵呵,朱尋,爺今天沒把你打死算是你小子走運。
嬴惑握著拳在朱尋的周圍裝腔作勢地比劃了片刻后,方有點不忿地放下了拳頭,翻了個身裹緊了被子,郁悶地閉上了雙眼。
時間回到早些時候。
當嬴惑知道朱尋要堂而皇之地開始跟在敖潤身邊,并決定要住進海洋館,且敖潤居然同意了的時侯,他整個人是裂開的。
當知道朱尋竟然對敖潤“告白”了的時侯,他更是差點原地表演一個人類是如何進行有絲分裂的。
于是,幾乎是毫無思考空間的,他當機立斷對敖潤要求自己也要住進海洋館里。不管敖潤多么的嫌棄他,又對他的行為表達了多么的不解,嬴惑就是死皮賴臉泡在敖潤身邊,好不容易才讓他答應了下來。
結(jié)果誰知道,敖潤果然也不是什么好欺負的人。當知道自家海洋館又要多出來兩個吃閑飯的煩人精的時候,他就順理成章地將這倆人安排進了一個房間里。
而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這房間里居然只有一張床。
嬴惑本就看朱尋不順眼,不可能會把唯一的一張床讓給他。朱尋在知道嬴惑對自己的敵意后,其本人性格也不是會服軟的那種,因而便造就了如今的這副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