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死了太便宜她了?
頭都想得快裂開了,也想不出個所以然。
翠羽一臉茫然,片刻后她抱住芊芊,一臉的恐懼和落寞:
“小主人,這宮里好可怕,說錯一句話,做錯一件事就會死。死了,也就草席一卷,丟到亂葬崗,被野狗吃。我不想被野狗吃。嗚嗚,奴婢好想家,好想王上。”
她又哭成了個小淚人兒。
芊芊只得擰干帕子,繼續給翠羽擦去眼淚,她的視線,落在那漸漸縮成一顆黃豆大小的燭火上,終于,下定了決心。
她道:“取我放在箱篋里,那個繡桃花的錦囊來。”
翠羽去了,飛快找出她要的錦囊,遞到她手中。
芊芊握著錦囊,蒼白瘦削的臉龐隱沒在光影幽微中。
“待我用它,做完這最后一件事。”
她聲音低柔,如流水潺潺,“咱們便離開這里吧。”
風來,僅存的一絲燭火驟滅。
漆黑一片中,唯有那錦囊上繡著的金線,熠熠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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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在水閣
“臣婦拜見戚妃娘娘。”
都說一個人的自稱會透露出內心的想法。她自稱臣婦……
這是芊芊
思帝鄉
005
聽到這,鄭蘭漪滿臉掩飾不住的驚訝:
“你為何不自己去,你難道不想討陛下歡心,同陛下重修舊好嗎?”
芊芊說:“我做這樣的事,不是他所期待的。他期待的是你。”
鄭蘭漪卻不以為然:“如果娘娘是來當說客的,請回。”
她聲音冷清:“我與他,各自嫁娶,早已互不相干整整七年,我還與他兄長育有一子,于情于理,我都該為夫守寡,撫養孩子長大。
他一繼位就要我改弦易張,做那朝秦暮楚、水性楊花之輩,屆時名節盡毀,遺臭萬年,又有誰來替我正名。”
芊芊索性攤牌:“娘子名節為重,我萬萬不敢逼迫娘子,便與娘子直言罷。我有一婢子,她的親人在大覺寺為僧。今日,我不為別的,正是為他的性命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