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君。”
巫羨云似愣了一瞬,長腿一邁,施施然地朝她走來,輕笑悅耳:
“難得難得,能聽小王女喊一聲兄君?”
“真是某三生修來的福氣。”
他毫不見外地在芊芊身旁,席地而坐,紅色大袖綻開如花,“哎呀哎呀,咱們可得快些靠岸,”悠然的帶著點兒笑的嗓音響起,“這船,吃水太重,恐要翻了。”
一邊說,他一邊從懷里往外取出一個又一個袋子,那袋子每一個都鼓鼓囊囊,沉甸甸的不知道裝了什么。
難為他裝了這么多袋子在懷里,身姿還能如此飄逸。
翠羽說:“這般累贅,不若都扔進水里吧。”
巫羨云卻忙不迭地伸手護住,豎一根手指,搖了搖:
“這可都是本君賣藝所得,扔不得,扔不得。”
他手腕一動,那袋子的系帶便神奇地一一打開,口兒大敞,里邊的東西閃得人眼睛疼。全都是珍珠、銀錠、玉器,還有一個巴掌那么大的金餅……
芊芊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初初會面的生澀感蕩然無存。
這么多年過去,原來,他一直沒變。
還是這樣的不羈、恣意,甚至毫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連一個出場都是那么的張揚、轟動,不驚四座不罷休……
“這些,都是給小王女的見面禮哦,”他手指勾起一條珍珠項鏈,珍珠在他蒼白的指尖瑩潤生光,純白面具后的神情不辨:
“許久不見,別來無恙?”
說話時,巫羨云眼角余光掃過那殺手的腳踝,不禁微微一凝。
腳腕上,一點寒光閃爍,赫然是一枚梅花鏢。
這個飛鏢,并不是他釘進去的。
方才在場且出手救下芊芊的,還有第三個人。
是個不遜色于他的,絕頂高手。
巫羨云若有所思地盯著那飛鏢看了一會兒,又看向了芊芊,面具下的臉重新帶上了玩世不恭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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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水閣
白露感慨:“想不到陛下為娘娘翻修了椒房殿,金屋藏嬌,真是盛寵啊。”
鄭蘭漪將襁褓輕輕放進搖籃,淡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