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你回來。我的阿滿。”
……
珍珠串極長,在她纖細的脖頸上環繞了足足兩圈,襯得肌膚晶瑩潔白。上邊薄有細汗,沾在那圓潤的珍珠之上,如那玉液珠膠,雪腴霜膩。
他修長的指勾了勾這串項鏈,指腹剮蹭著上邊兒的珠光,聲音淡淡道:“既已戴了朕的,又何必戴著他的。”
她笑著朝他遞了個眼神:
“陛下就這般小氣?”
謝不歸臉色冷淡地撫過顆顆珍珠,卻想起此前她的那枚銀簪,恐怕也是她那個好哥哥送與她的,卻不知其中的藥,究竟是什么作用?
那日他捉了隨春聲,便從她手中繳獲了簪子,只一直不曾拿去驗。
他那時惱她極了,絲毫不想理會與她有關的事務。
如今她回來了,心和人都回來了,不抗拒他的親近,看他的目光,也重新裝滿了明媚的笑意。
夫復何求?
“陛下送臣妾的禮物,臣妾不也好好穿上了嗎?”纖手忽而拂開狐裘系帶,露出里邊的穿著,她的身體本就有一種沖擊性的美感,遑論他們這般近的距離。該纖細的纖細,該豐盈的豐盈。低頭看他,吹氣勝蘭。
謝不歸喉結咽動,目光滑落,一條曳地藍裙包裹著窈窕有致的身姿,乳白的絲絳掐出一截細腰。
衣袖一層輕紗款款下落,輕柔得像夢,與他的金革玉帶,龍紋環佩勾纏在了一處。
粗與細,剛與柔,交織交融,相纏相抱。
……
半個時辰前。
就在他們回宮的路上,經過一片熟悉的街道時。
謝不歸突然叫停了馬車。
前一刻還說著不能耽擱的男人,卻是彎身拂開車簾,下了馬車,下一刻便穩穩站在馬車前,朝她伸出修長的手來。
“夫人。”他低聲要她下車。
芊芊沒怎么猶豫便把手遞了過去,反正坐了一上午的馬車也是悶得慌,索性出來透透氣。
一抬頭,卻愣住了。
他停下的地方竟是。
云珮閣。
他們還是夫妻時,常來之處。
踩上臺階,是與從前全然不同的感覺。這幾年云珮閣的生意是愈發紅火,店里店外都翻新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