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回進宮,莫要忘了跪下給本宮磕頭……”
她撫了下鬢邊金簪,跨出門時,沖那惶惶抬目的婦人,嫣然一笑,“本宮忘了,夫人這輩子都沒有機會進宮了……”
婦人雙目圓睜。
“妖、妖孽!”
陛下怎會寵幸這樣的妖孽,甚至為了這個妖孽,處置她夫君這般的忠臣……
婦人五臟郁結,幾乎嘔血,一回頭,卻對上陸嶼怨毒至極的目光。
……
謝不歸回想她那一笑,倒真有幾分寵妃的囂張跋扈勁兒,長指擦過她的臉:
“小人得志。”
“君子讓陛下來做就夠了,”
芊芊順勢貼在他的掌心,滑膩的皮膚在他略帶薄繭的掌中蹭動,見他一雙黑眸更深,愈發顯得膚色冷白,唇上滟紅,正是那“淡極始知花更艷,清極反似妖”。
頓覺被那女人罵做妖孽委實冤枉,分明這男人才是妖孽:
“陛下不怕我回來是禍國殃民……”
她若有似無地吻著他的手,吃吃地笑,“陛下不知道么,妖妃都是不生孩子的,她們只吸男人的精氣,”
“可憐陛下要斷子絕孫了……唔。”
唇舌倏地被堵。
他手掌擦過她的下頜,一把握住她的后頸,讓她不得不低頭與他激吻。
直吻得她眼尾發紅,雙眼失神,凌亂不已,唇上更是紅腫得不能多看,方才反客為主,把她壓在身下。
縱使被他滾燙的溫度鎮壓,她依舊是招人地笑,好像不怕他對她做點什么似的。
謝不歸眼眸低垂,忽然俯下身去,壓低了聲音,在她耳邊吐出兩個字,敏銳地感覺出她身子一僵。
兩個低啞的字撞進耳廓,竟讓她從頭到腳,生出密密的驚栗。
“阿滿。”
他喚出來與兄君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味道。若說兄君是帶著淡淡憂傷的憐惜,謝不歸便是濃烈到令人心驚的獨占欲。
“怎么,你兄君喚得,朕卻喚不得。”他若有似無地輕壓著她,冷淡道。
“陛下吃什么飛醋呢?”
芊芊并了并腿,湊上去吻他的嘴角,“我人都在這里了,陛下還計較一個稱呼做什么?”
他卻倏地捉了她的手腕,單手握住,舉過頭頂,不允許她有其他的動作,目光審視地逡巡過她的臉,像是要把她細膩地解構開來。
“陛下不是心xiong寬廣的君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