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玩一玩陛下啊,陛下不知道當時你看我的眼神有多可憐,多脆弱,”
哪怕男人的臉色愈來愈嚇人,她也控制不住自己,越是這樣說越是感到一種快意,“像是一只無家可歸的流浪狗在說不要拋棄我、不要拋棄我,你叫我的每一聲夫人,都像是在叫主人……”
“怎么,陛下人上人當膩了,也想當一回奴才了么。”
“可惜我沒有那樣的善心,收留一只沒人要的野狗。”
“謝不歸,你就是一只沒人要的狗!”
“祝芊芊!”
這三個字從他嘴里吐出,像是要把她嚼碎了吞進肚子里。他眉頭緊鎖,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謝不歸的喉嚨仿佛被無形的刀子刺穿,每一次呼吸都伴隨著劇烈的疼痛。那種痛楚似乎滲透到了空氣之中。
嘴唇顫抖了幾下,他的聲音徹底啞了:
“向我,道歉。”
“祝芊芊!向我道歉……”
“你做夢!”
“嘶……呃!”芊芊抽了一口冷氣。
男人單手捏住她的兩只手腕,一只手滑到她纖細的脖子上,猛地握住,拇指抵住她的下巴,使她不得不抬起臉。
他的身體展現(xiàn)出對她的掌控欲,情感卻呈現(xiàn)出極為病態(tài)的渴求。
謝不歸死死盯著她那雙因疼痛而泛著水光的眼睛:
“向我發(fā)誓。再也不會欺騙我,”
“再也不會離開我……”
“再也不會,”再也不會說討厭我。
他頓了頓:“違抗我。”
謝不歸的聲音里帶著淚意。
芊芊被他控制著,根本沒注意到他的自稱是我,而不是朕。
想到迄今為止他所做的種種一切,想到他對卿好的冷漠無情,想到他對鄭蘭漪超越性命的愛護。
她如那撬不開的蚌殼一般,死死地閉緊了唇,視線冷冷劃向一邊。
她就連看他一眼都不愿。
汗水從他清冷的臉上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