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上的紅繩驟然勒緊,她吃痛,忍不住嚶嗚一聲。
“滾啊……嗚!”
男人低沉的聲音宛如魔咒:“王女不是信誓旦旦,想要駕馭本能么?那就讓我看看,王女是如何收放自如的?”
“……”
“嗯……放松點。”他掌住她的臀,一寸一寸抵近,如刀切豆腐,“感受到了嗎,”
“祝芊芊。”
他喚她名字。芊芊緊閉雙眼,不答。
“如果看不見,那就好好感受,”他長指撫過她潮紅的臉,“我不是你玩夠了夫妻游戲就能隨手丟掉的工具。”
她指甲掐入他的皮膚,掐出五個紅色月牙,烏發被汗水打shi,黏在臉側,在他的掌控下顛簸:
“當時……哈……我應該直接殺了你。”
“你完全可以。”
謝不歸清冷的臉上,流露出病態的狂熱,他貼面而來,喘道:“來,殺死我。”
一邊說,一邊摸索著,解開她被束縛在床頭的手腕。
突然握住她的纖腕,緊捏著她的指骨,死死摁在他的xiong口。
他xiong口有一道陳年舊傷,可見當時刀刃貫穿得有多深,芊芊感受著掌心的不平整和那過于狂亂的心跳,一時有些失語。
謝不歸垂著眼,突然勾起她腕上的紅繩,慢條斯理纏繞在自己的手腕上,一圈又一圈。
做完這件事,他強勢地分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緊扣,交疊的手掌間墜下繚亂灼紅。
仿佛她和他,通過這一根跨越陰陽的紅線連接起來,生生世世,纏繞不休。
仿佛是完成了什么儀式,男人的喘息聲大了起來,肩背發力,搖擺纏磨。
床褥上烏發紅繩散亂,芊芊被他緊緊攥著手指,耳邊盡是床板吱呀聲,和叮叮當當的脆響聲,
“來,殺我,用你的手握著刀捅進我的心臟,讓我的血飆出來,噴到你身上,染臟你。王女,阿滿,芊芊……”
無可救藥了。真是無可救藥了。
她怎么對他,打他罵他亦或是殺他,都會讓他得到無與倫比的爽感。
因為這意味著她最極致的情緒和情感都被他所操控。
殺了他也永遠無法擺脫他,反而會讓他以另一種恐怖的方式籠罩她的余生吧。
意識到這點,她繃緊的身體緩緩放松下來,而他敏銳感知到她的細微變化,欣喜若狂地抱緊她,楔進她的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