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再敢背著朕摘下……”
他輕笑著,咳珠唾玉般的嗓,吐出駭人的一字一句,“朕不會動你,但朕可以砍了你那小宮女的頭。”
男人潔白的面龐近在咫尺,他的呼吸,他的眼神,都是對她的警告。
最后一點抗拒的心思驟然熄滅,芊芊垂了指尖,任憑他擺弄著她,給她重新戴上那一枚長命鎖,如同一道鐐銬,套在了她的頸間。
她感到自己就像是被套上項圈的玩偶,他要她如何便如何,根本無需有自我的意志,只需要被他操控著行事便是。
謝不歸看著那長命鎖重新出現在女子白皙修長的頸間,漆黑的眼里稍露了滿意的神色。
這鎖由他親手給她戴上,就仿佛重新將她鎖回人間,長命百歲地鎖在他身邊。
但看她那一副忍耐不適的神色,心里又不是滋味起來。
他扶在她腦后的長指倏地一緊,勾著長命鎖的鏈子將她扯下,逼迫她與他唇齒相接。
漸漸地,她有點喘不過氣,漲紅著臉想抗拒,卻叫他欺身而來,再一次翻身壓住。
一場兵荒馬亂。
……
這場歡愛直到快破曉才結束。
身下墊絮shi得能滴出水來,明明躺在上面卻也感覺不到了,渾身肌肉酸疼得像是不屬于自己,她轉過身去背對著他,玲瓏有致的身軀只蓋著一件薄被。
玉白的細肩往內縮起,鎖骨清晰,那長發掩蓋下的肌膚全是吻痕和咬痕,未覺饜足的男人支肘在一旁瞧著,長睫覆眼,眸光晦暗,不知在沉思些什么。
不自覺地伸出指尖想安撫,卻不想剛觸碰到她的肩,她竟是一陣戰栗地往旁邊蜷縮,畏他如畏洪水猛獸。
“陛下……已經結束。”
結束,又是結束。
“朕不想聽到這兩個字。”
他語聲一冷。
結束?
他沒說結束,便不是結束,誠然這蠱只需行房一次,那“結春繭”帶來的心痛之癥便能完全消退,這一點從她臉上那些消失無蹤的藍色花痕便能看出,可是,
結束兩字落下,他的心便是一刺,急需做點什么,讓她再無法說出那些惹他生氣的話。
他的臉色陰暗不定
心中像是關了一只獸。
不滿足,永不滿足,也許要將她的每一根骨頭都在牙齒間細細地咀嚼,嚼碎了,再一點一點地咽下去……
才能稍微飽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