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肩嘆氣,“大將軍逍遙久了,不問政事,身上都是那股子江湖意氣,只怕人回去了,心也回不去。”
南照久無戰(zhàn)事,舅舅七年前便云游四海去了,是以她與謝不歸成婚之時,只收到了舅舅寄來的賀禮,一壇女兒紅。
眼下,還跟寧州總督混在了一起。
“可也不能放任……”芊芊斂眉。
金肩亦是沉默。那夏侯禎,分明是有意向皇帝引薦大將軍。
南照將軍和大魏君臣,彼此不識也就罷了。
萬一身份敗露,被當(dāng)成細作抓起來……更甚至,他在大魏的這些事被有心人編排,傳到王上的耳中。
也會成為通敵叛國的證據(jù)。
到那時誰都保不了他。
謝家對南照圣藥的圖謀還沒結(jié)束。眼下,絕不是糾纏的時候。
正當(dāng)三人為這一變故發(fā)愁之際,空中忽然飄來一陣濃郁的脂粉香氣。兩個身材窈窕的女子走進酒樓,雙雙蒙著面紗,解下披風(fēng),露出內(nèi)里穿著,看得人面紅耳赤。
她們嬌聲咕噥,“便是此處了。”
“夏侯公子說有貴客在此,命我等好生侍奉。”
“伺候貴人高興了,能領(lǐng)不少賞錢呢。”說罷,便要朝二樓而去。
金肩低聲道:“想必是夏侯禎弟弟的安排。夏侯禎用兵如神,他的弟弟則是個酒色之徒,最喜結(jié)交權(quán)貴。”
芊芊與巫羨云對視一眼,芊芊道:“我想到法子了。”
片刻后,兩個舞女被“請”到了房間里。她們掂量著那厚厚的錢袋子,臉上恐懼褪去,稍露滿意之色。
金肩扮成舞女雖能蒙混過關(guān),但那僵硬的肢體,看得兩個舞女掩面吃吃而笑,搖頭道,“不成不成,定會露餡。”
“倒不如這位娘子去呢,”舞女打量著芊芊的身形,“保管扮上啊,叫那些臭男人移不開眼去。”
巫羨云皺眉:“不成。”
芊芊與他對視,片刻后,巫羨云嘆氣:“方才看到隔壁鋪子有售賣脂粉,我去買些回來。”
須臾之后,芊芊手里攥著那片薄軟的布料。
這真的是衣服嗎,細細的帶子和一兩片布料,能遮住什么?
好在裙子夠長,足以掩蓋腳踝上的胎記。
無可奈何,她很快換好衣物,散下長發(fā),抱著琵琶,緩步從屏風(fēng)后轉(zhuǎn)出。
刻意畫了濃妝,面紗一戴,便是與她從小一起長大的金肩,也難以認出她來。
就是這一身……
酥xiong細腰翹臀。
乍一看,好個尤物似的異域舞娘。
0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