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厭惡的,就是你那故作天真的眼神。”
“你瘋了,你敢對母親不敬!”
鄭酥衣沖上來要打,卻被鄭蘭漪一把甩開,跌倒在地,捂住膝蓋疼得呲牙咧嘴。
“啊——你們想干什么?”
外邊突然響起尖叫聲,緊接著是一聲聲沉重的靴子踏地聲,和那甲胄兵器相擊聲。
“快,扣押所有鄭家人,陛下有令,一個(gè)都不許走脫!”
粗獷的聲音自門外響起,如同一把冰冷的刀子瞬間刺穿了小莊氏母女的心。
空氣中血腥彌漫,頃刻之間,小莊氏從座位上滑落在地,鄭酥衣嚇得立刻哭了出來,至于鄭蘭漪。
她居高臨下,睥睨著這對抱在一起,如同喪家之犬般瑟瑟發(fā)抖的母女,勾唇一笑:
“鄭家完了。”
但我鄭蘭漪的人生,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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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門宮
芊芊臉色雪白,倦怠地靠在那靠枕上,長長的眼睫一顫:
“外邊什么動靜?”
伽藍(lán)道:“不過是些潑皮賊子,在鬧事罷了,想必已經(jīng)被陛下解決了,娘娘不必?fù)?dān)憂。”
什么品種的潑皮,敢在皇宮里鬧事?
而且她壓根就不會擔(dān)憂謝不歸。
芊芊合眸,冷冷的不加理會。
還有七天便到十五月圓夜,解藥是徹底沒戲了。
難道她就要這般羊入虎口了么。
不,不。
她寧愿活活疼死,也絕不叫謝不歸得逞!
芊芊忽然看向那燃得正旺的火盆,不論是珍珠還是紙條早已化為了灰燼,她眼底光影明滅,讓她的臉色看上去頗有幾分詭譎。
“娘娘有事,但可吩咐奴婢。”
伽藍(lán)小心退了出去,走到庭院中,視線里忽然映入一道雪白的身影。
“陛下。”
為何……不進(jìn)去?
謝不歸長身玉立,雪白的袖袍被風(fēng)掀起,他眼眸微垂,骨節(jié)分明的手中緊緊地捏著一枚銀簪。
這簪子是他解決完鄭國公那些人后,特意去明鏡司取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