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諾寡信者,車裂。”
“把這一條寫進律法怎么樣。”
他輕描淡寫的像是在說今年雪下得不夠大啊。
“……”
御書房外,雪落無聲。
房內,響起令人耳紅心跳的嘖嘖水聲和低低的喘息聲。
她躺在男人的腿上,手勾著他的脖子,衣帶勾纏著他的龍紋躞蹀,抬著臉,和他吻得難舍難分。
那鈴鐺早已墜地。
淡金色的光影從窗外透入,婆娑在他的烏發上,他捧著她半邊臉頰,修長的手指戴著龍紋玉戒,發出柔和瑩潤的光。
芊芊跟他交換著氣息,舌尖被他用力嘬吸得有些發疼,眼里淚都逼了出來,不時輕哼一聲,示意他放輕些。
視線越過他寬厚的肩背,看向窗外那一枝開得正艷的梅花想事情。
那天她在文淵閣,不意撞見項微與在煉蠱,正想從項微與那獲取些有用的信息,碧瑩不知受到什么刺激,突然竄出來把項微與給咬了,又一溜煙沒了影。
當時此人就臉色烏青地倒了下去。
陶罐也摔在地上,從里面爬出一只渾身雪白的……蜈蚣。
她沒怎么被嚇到,就是看著項微與越來越嚇人的臉色,陷入兩難境地。
現在喊人來的話項微與煉蠱的事被發現,必死無疑,她還是不想害了這個對她流露過善意的臣子的。
可若不喊人來,難道眼睜睜看著他毒發身亡嗎?
項微與忽然說,“娘娘……可以用蠱,來替微臣解毒。”他一字一句說得艱難。
“我不會用蠱啊……”
“娘娘的血……可以……”后面他說了什么聽不清。
總之聽到有辦法能救他,芊芊便立刻扯開紗布,從傷口里擠出來幾滴血,滴在蜈蚣的身上,想不到那雪白的蜈蚣吸收她的血后,像是得到了什么精確的指令一般迅速爬向項微與的傷口,給他吸出了毒血……
撿回一條命后的項微與坐在地上,用復雜的眼神看了她半晌,然后跟她說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話。
大意是她的血能夠操控這些蠱蟲,讓它們按照她的意志去行事……
只不過她之前中過一種毒,那種毒讓她的血暫時失靈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