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據他視線的,是那兩瓣不住開合的唇,清晰的唇線,中間上翹的唇珠粉嫩瑩潤,宛若一朵嬌嫩的花,引人采擷。
這個存在,強勢地攫取了他全部的注意力,讓他滿心只有一個念頭。
親上去。
……
他的吻,沒有落下。
因她抬手,捂住了他的嘴唇。
掌心感受到一抹柔軟和微涼,她一驚之下,慌亂地撤開。
纖瘦伶仃的腕,卻被他再度攥入掌心,他抓著不肯放松,血的氣味很新鮮,分明就是才割傷不久。
喉結滾動,理智終于回來一些,他有些艱難地問:
“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是告訴陛下,是思念卿好過度做的傻事嗎。”她有點煩了,他的糾纏,“以后都不會了。因為卿好肯定也不想看到我這樣傷害我自己。”
她盯著地上流淌的月色,“天色不早了,陛下請回吧。”
“你似乎很盼望朕走?”
“……如果陛下硬是要留下,臣妾似乎也沒有什么辦法。”
她木著一張臉說。
“陛下若是想做那等強迫女子的小人,臣妾也只能乖乖順從。”
他一哂。
到底是從她身前起開了,繡著金線上的衣袍上有微微的褶皺,他低頭捋平。
身前豁然開朗,終于呼吸到了新鮮空氣,她深吸一口氣,指尖都在發抖。
說不害怕,是假的,她也沒有看上去的那么無堅不摧。
懷中卻突然一動,有什么從她懷中掉落出來,擦過裙角掉在地上,骨碌碌地滾了好遠出去。
一個陶罐,蓋子微微打開一個角,尖尖的觸角探出,發出瑩瑩的光。
活著的卻死蟲,又白又胖,像是縮小版的蠶寶寶,只不過比蠶寶寶顏色純凈,通體如雪般的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