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那么愛胡說八道。
芊芊亦是忍俊不禁,卻也難免流露好奇,只因她在他任祭司后便也再沒見過他真正的容顏,也不知如今他長歪沒有。
這時,身畔錦衣男子開口:
“你就是那個近來名頭極響的、天下最頂尖的眩術師?”
“不敢當。”
謝榮:“你摘下面具,本王重重有賞。”
少年:“郡王恕罪,在下不敢違背神明的意愿。”
“不敢違背神明,卻敢違抗本王?”
說著話,謝榮反手抽出侍衛的劍。
閃著寒光的長劍朝那少年如離弦之箭般飛去,少年赤紅衣袍翻飛,如一只鳥兒般輕盈后退。
劍深深地插入地面,晃動不休。
鋒利的劍刃,準確無誤地割斷了他臉上的掛繩。
面具咣當跌落,露出了一張……
面具。
翠羽驚訝:“這不是小主人送給少祭司的生辰禮物嗎?”
只見,少年臉上戴著的那個面具亦是純白之色,卻在靠近眼角到鬢邊繡了一根嫩綠的柳條,給少年增加了幾分清新和童真。
他袖手而立,風吹著他衣袍鼓脹,像是隨時會飛走的神鳥。
遠遠的輕笑聲傳來:
“郡王見諒。”
他嘆息輕淺,似那徐徐吹拂的春風:
“若是叫月亮看見了在下的臉,風兒聽聞了我的行蹤,將在下的消息帶去給家中嚴苛的長輩……那羨某這得之不易的自由就要消失了,”他語帶促狹,“在下的心愿,也就永遠都沒辦法實現了!”
心愿?
什么心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