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凌扶搖,別的事情就算了,但這可是抵御天雷!”巫灼灼首先耐不住性子,起身直視著凌扶搖,渾身顫抖著說道:“你知道的,我的弟子快要渡雷劫了,那可是煉虛期的雷劫”
凌扶搖嘆息一聲,垂下了眼。
她知道巫灼灼弟子即將渡劫的事情,也知道那個弟子對巫灼灼的重要性。
巫灼灼就是拜師大典上那個稱自己從未收過男弟子的女長老,她的修為并不算低,合體期大圓滿。
這也意味著她在整個修仙界幾乎都可以橫著走。
但巫灼灼卻是沒有希望的,因為功法的原因,她已經不可能飛升大乘期了,因此,她也將自己的飛升的愿望投向了自己的弟子。
但能修煉到大乘期的修士,何其少見。
那個弟子,是巫灼灼所有弟子中最有希望的一個。
因此,她也是在場所有長老中,最著急,也最希望得到能降低渡雷劫風險的人。
“你難道沒發現這雷劫的古怪之處嗎?”凌扶搖蹲下身,將墨北星抱在懷里,看向巫灼灼,柔聲說道。
天道之下,有些東西不能說得太清楚。
但巫灼灼明白了。
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起來。
她不過比她的弟子高了一個大境界,如果她弟子的雷劫也像今日這樣可怖,那別說保護她的弟子了,就連她也會被活活劈死。
“我明白了。”巫灼灼瞬間變得冷靜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向凌扶搖行禮道:“抱歉,掌門,是我冒昧了。”
而周圍的幾個長老也從剛才的狂熱中回過神來。
今天的雷劫實在太古怪了,他們盲目追尋抵御雷劫的方法,顯然是不理智的。
至于墨北星,這只狗一直都很古怪,但清源宗是一個可以包容弟子秘密和古怪的宗門,倒也不至于對這只小狗做出什么。
“是。”秋懷鋒率先開口,她有些歉意地向著凌扶搖行了一禮:“是我冒昧了,掌門,我會保守好今天的事情的。”
說完,她竟然直接下了血誓,如若她違反誓約,必將遭到嚴重反噬,甚至可能會直接掉落一個大境界。
周圍幾個長老很快也想明白了其中的厲害關系。
先不說天道,這秘密要是泄露出去了,光浮動的人心就足夠整個清源宗喝上一壺。
畢竟抵御雷劫,這可是關乎到修士修煉的基本。
無論做了多少準備,無論修為有多高,雷劫對于修士來說,都是稍有不慎,就會身死道隕的劫難。
如果可以讓修為高的修士代替修為低的修士抵御雷劫,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可以制造出大量的元嬰期以下的修士的。
更有甚者,那些高修為的修士在渡雷劫時,是否可以“使用”一些修士妖獸,來幫他抵御雷劫?
在這個問題上,他們的確不敢去賭其他宗門的善心和清源宗的情誼。
于是,幾個長老紛紛上前,立下血誓,發誓要保守住今天的秘密。
凌扶搖深吸了一口氣,對著幾人彎下腰,鄭重地行了一禮,向這幾位長老道謝:“謝謝你們。”
“行了行了,凌扶搖,你這樣子我們還真不習慣。”江樂苦笑一聲,忍著肉痛,拿出了丹藥,分別塞進了許浮和墨北星的嘴里:“帶著你的弟子好好回去養傷吧。”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