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執(zhí)的怒吼在狹小的空間里回蕩,他的眼睛里充滿了殺意。
“既然你急著找死,那我就送你一程。”
陶溪的每一次躲避都像是在和死神跳舞,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充滿了刀鋒的寒意。
在絕望中,陶溪的目光掃過房間,最終定格在一根廢棄的鋼管上。
他的身體在疼痛中爆發(fā)出最后的力量,他撲向鋼管,就像撲向最后的希望。
鋼管沉重而冰冷,但在陶溪手中,它變成了生命的象征。
搏斗變得殘酷而直接,每一擊都可能是最后的結(jié)局。
陶溪的手臂因為用力過猛而顫抖,他的每一次揮舞都伴隨著腹部傷口的撕裂感。
沈執(zhí)的刀子如同死神的觸手,不斷尋找著結(jié)束陶溪生命的時機。
最終,在一次兇險的交鋒中,陶溪用盡全身力氣,將鋼管狠狠地砸在了沈執(zhí)的頭上。
沈執(zhí)的身體像是失去了支撐的木偶,重重地倒在地上。
陶溪也倒下了,他的腹部被刀子捅穿,血液迅速流失,帶走了他的體溫和力量。
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感受著生命的火焰一點點熄滅。
但他的心中卻有一種奇異的平靜——至少沈也寂應(yīng)該安全了。
病房的門緩緩打開,沈也寂的身影出現(xiàn)在門口,他的目光接觸到病床上睜開眼睛的陶溪,手中的物品無力地滑落,發(fā)出沉悶的響聲。
他的聲音顫抖著,帶著不敢置信的喜悅:“陶陶!”
沈也寂幾乎是沖到陶溪的床邊,他的手緊緊握住陶溪的手,仿佛這樣就能確保陶溪不會再次離他而去。
他的眼中閃爍著淚光,聲音哽咽:“我在做夢嗎?你終于醒了。”
陶溪盡力用輕松的語氣回應(yīng),盡管他的聲音虛弱:“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個樣子?一點都不帥,我可是要變心了。”
他試圖用幽默來緩解沈也寂緊張的情緒。
沈也寂已經(jīng)在病床旁不眠不休地守了三天,他的衣服皺巴巴的,胡茬青青,眼眶泛紅,顯露出他無法掩飾的疲憊和痛苦。
但看到陶溪醒來,他知道自己也仿佛重生了。
“不許變心。”
沈也寂的聲音堅定而深情,他緊緊凝視著陶溪,“你是我的,這輩子,下輩子,下下輩子……”
陶溪微微一笑,調(diào)侃道:“你好貪心,享受了我這輩子的青春年華還不夠,還想著下輩子。”
“對,我就是貪心,誰也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帶走。”沈也寂的眼中充滿了決心和占有欲。
陶溪的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沈也寂的話讓他感到溫暖和滿足。
他從未感受過如此堅定的情感表達,這讓他感到自己被深深珍視。
然而,陶溪的身體仍然虛弱,不久他就感到疲憊,話語漸漸減少,最終再次陷入了沉睡。
沈也寂靜靜地坐在床邊,目光始終停留在陶溪的臉上,他的眼神中充滿了愛意和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