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老沈,你說我去燙個卷毛怎么樣?會好看嗎?”
他現在的發質太軟了,很容易軟趴趴的耷拉著,看上去很像小朋友。
陶溪不滿意,他想燙卷毛做個造型。
沈也寂開車的間隙偏頭看他一眼,“這樣很好,不用燙。”
“尊嘟假嘟?現在這樣很好嗎?”
“嗯。”
陶溪便將遮陽板又收回去了,身體靠回椅背。
車內安靜了一會,陶溪突然叫他一聲,“老沈。”
“怎么了?”
“我緊張了。”
雖然在家的時候,陶溪已經給自己洗腦很多次了。
但是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的心跳還是不可抑制地加快。
沈也寂沒有問他為什么緊張,也沒有說讓他不要緊張這種話,只問:
“那要怎樣才能不緊張?”
“我不知道。”
“如果你是擔心我爸媽會不喜歡你。”沈也寂停頓一瞬,繼續說:“我們只是協議結婚,他們對你的態度不會影響協議。”
陶溪轉頭,他能看見男人優越的側臉,高挺的鼻梁和清晰的下頜線。
俊美得像是古希臘的神像雕塑,透著些難以捉摸的神性。
“我知道了。”
陶溪將車窗放下一點,清爽而自由的風灌進車里。
他看著窗外飛快向后退的景象,沉默下來不再說話了。
兩人就這樣沉默了一路。
等站在包廂外面的時候,陶溪才深吸一口氣,跟著沈也寂走進去。
“陶陶,快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