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溪推開房門,小寶正坐在地上玩拼圖,張媽在一旁陪著。
“小寶,哥哥回來了。”吳叔推著陶溪過去,“給你帶了小蛋糕哦。”
小寶轉頭看他,目光落在輪椅上,手上拿著的半塊拼圖被他扔回盒子里。
“少爺,您這怎么坐輪椅上了?”張媽關切地問。
“沒啥事,一點點小傷。”陶溪笑了笑,將蛋糕盒子遞過去,“麻煩把這個打開,給小寶吃。”
“誒,好好。”張媽接過盒子,往桌邊走去。
“小寶,想哥哥了沒有啊?”
小寶不說話,只慢慢站起身來,默默走到陶溪的輪椅旁將手搭在上面,黑葡萄似的兩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哥哥沒事,不用擔心啊。”
陶溪抬手輕輕捏了捏小寶的臉頰,又牽住他的小手,“我們去吃蛋糕吧。”
桌上的蛋糕賣相極好,最上面還用奶油畫了只可愛的草莓熊,空氣中也飄浮著淡淡的香甜氣味。
陶溪用勺子挖了一勺蛋糕,喂到小寶嘴邊,“啊——張嘴。”
小寶聽話的張嘴含住勺子,將蛋糕吃了。又從旁邊拿了個勺子,學著陶溪的樣子,挖了一勺蛋糕送到陶溪面前。
“哥哥吃。”
聲音小小的,陶溪卻聽得很清楚。
他將蛋糕吃了,笑彎了眉眼,“謝謝小寶,真好吃。”
小寶眨巴眨巴眼睛,小臉染上了兩片紅暈。
男人都一個樣,喜歡年輕漂亮的
陶溪的傷口不能碰水,他就只草草沖了下半身,圍了條浴巾就從浴室出來了。
他躺上床的時候,傷口不小心扯了下,疼得他齜牙咧嘴。麻醉藥的效果早就過去了,現在傷口處火燒火燎的疼。
真是倒霉,怎么就碰上吳曉東那個晦氣東西了。
也不知道會不會留疤,雖然傷疤是男人的勛章,但是陶溪還是很愛惜這具身體的,能不留疤最好。
他有點怕沈也寂介意這個。
要是哪天兩人干柴烈火,箭在弦上,結果沈也寂看見他這丑陋的疤痕突然萎了,那多不好啊是不是?
陶溪從床邊的柜子把手機摸過來,點開某寶開始搜索有沒有什么祛疤痕效果好的藥。
敲門聲響起的時候,他偏頭沖著門的方向提高了聲音,“自己開,門沒鎖。”
門把手向下壓,房門被推開,沈也寂的身影出現在陶溪的視野里。
“怎么了呀?”陶溪撐著身體坐起來,小鹿樣的眼睛眨巴兩下。
他臉上看不出什么,心里跟跑馬似的跑出十萬八千里去了:
難不成沈也寂先前在醫院說什么等他傷養好啥的都是場面話,其實今晚就準備和他發生點什么實際性行為?
陶溪突如其來涌上一陣羞澀,他向來是有賊心沒賊膽,真到了這節骨眼反倒心里有點打退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