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周圍的蟲鳴,我耐心地等待著。
這一刻,我什么都沒有想。
十五分鐘后,黑發女人呼吸并沒有因為安眠藥而變得綿長,而開始急促起來。
安眠藥開始生效了。
吃安眠藥死亡并不會讓人在死亡中平靜死去,通常是嘔吐物開始涌入喉管和鼻道,最終沉積肺部,窒息而亡。
是種極為痛苦的死亡方式。
我跳下樹,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了歌莉婭面前,手變成了能夠輕易貫穿人□□的利爪,隨即毫不猶豫地將手插入了她的xiong腔。
將心臟掏出時,歌莉婭原本急促的呼吸慢慢平緩下來,她似乎想要張開眼睛,但最終還是陷入了永遠的沉睡。
她坐靠著大樹,表情平靜,再也不會醒來了。
手上的心臟也慢慢停止了跳動,我站在歌莉婭的面前,只是安靜地看著她。
最后,我將裝著糖果的布袋拿了出來,放在了她的手上。
隨即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原地,黑發的女人嘴角掛著一絲笑容,清冷的月光倒映著,她眉眼放松而溫婉,背靠著大樹,陷入了再也不會清醒的美夢中。
我回到了旅館中,此時的夜已深了,我是從森林深處慢慢走回來的。
望著漆黑的夜空,心中好像在想著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沒有想。
旅館的走廊黑漆漆的,我剛走上去,便愣住了:“……酷拉皮卡?”
漆黑一片的走廊,月光從大開的窗戶中投入,帶來了唯一的光源,金發少年手里拿著一本書,他靠在窗戶旁,借著月光看著。
在我踏上走廊的時候,便朝著這邊投來了目光。
我看著他,他也看著我。
金發少年在看到我的時候愣了一下,他好像要說什么,卻又什么都沒有說,最終他開口:“我聽說歌莉婭離開了。”
我從來沒有告訴過酷拉皮卡歌莉婭的名字,但是今天歌莉婭離開的時候很多人都在送行,酷拉皮卡知道也不奇怪。
“嗯。”我開口,贊同了酷拉皮卡的話。
“她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嗎?”他又問。
“嗯。”
“……”
酷拉皮卡慢慢向我走近,他開口:“露琪,你在哭嗎?”
我一愣,手迅速摸上了臉,卻什么都沒有摸到,我有些懵地撞入酷拉皮卡那雙灰藍色的眸子中。
“想哭的話,就哭出來吧。”他開口,認真的神情中帶著一絲擔憂。
酷拉皮卡總是這樣,盡管我什么都沒有說,他也不會去問我不想說的事情,但又能在恰到好處的時候給我支持與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