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畫著濃艷但不俗的妝,款款來到他的面前,兩人交談了幾句,氛圍似乎正好。
突然,男子金眸轉動,好似看到了什么一樣勾起唇角,他開口說了兩什么,女士便離開了。
隨即另一個人出現在了他旁邊。
“你怎么來這種地方了。”西索開口,眼睛盯著伊爾迷手上纏繞著的繃帶不放。
伊爾迷很自然地坐在了他的對面,絲毫不在意他的目光,平靜開口:“今晚的目標會出現在這里。”
“你的繃帶~?”
“啊,是露琪打傷的。”伊爾迷終于順著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的手,然后抬了起來
提起傷口,他依舊是滿不在乎的語氣。
而在他說出露琪兩個字的時候,西索的眼中閃了閃。
他勾起了一個饒有興味的笑,眼中爆發出想要戰斗的欲望:“哦~”
伊爾迷敏銳察覺到西索身上爆發出的,蠢蠢欲動的氣,黑漆漆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他。
西索的興奮也只有那段時間,很快他就旁若無人地冷靜下來,還能和伊爾迷搭話:“她居然動手了?”
這是一個疑問句,但是西索的疑惑只有他自己能懂。
他對情緒的感知較為敏銳,天空競技場的那幾次見面,他就發現女孩身上的奇怪之處。
明明是從世界第一殺手家族中出來的,但身上卻有著一種獨特的天真,雖然這種天真被一層薄薄的偽裝覆蓋,但卻瞞不過習慣說謊的他。
像是有著自己一套獨特的觀念,明明比一般的孩子要更加聰慧,機敏,但卻始終對這個世界抱有特有的期待。
甚至堅持著什么。
她了解這個世界,又好像一知半解,在臺上明明手已經捅入了想要殺掉她的人的體內,卻像是堅持什么一樣沒有掏出對方的心臟。
就像在對抗著身體的本能一樣。
對一個孩子來說很正常,但是對揍敵客的孩子來說很不正常。
她很容易相信別人,與之相反,她很警惕伊爾迷,但是這種警惕也是淺薄的,或許天賦極強的她在枯枯戮山被溺愛著,在遇到危險的時候也會下意識相信伊爾迷。
明明警惕著伊爾迷會傷害她,但是潛意識卻篤定伊爾迷不會傷害她。
矛盾又神奇。
在離開枯枯戮山的那天見到他還躲進了廁所,或許她并不知道他發現了她,隨即有大批的揍敵客家的人來找她。
當然,西索大概能猜到,對外界抱有充分期待,擁有自己的一套觀念,不愿放棄女仆也不愿隨意奪人性命的女孩肯定是不贊同揍敵客家的觀念的,想要逃走也很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