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刀疤臉估計也是因為機械臂才讓其他罪犯聽命于他的,如果他變成了殘廢,那他之后的下場可比死亡恐怖多了。
在監獄中,從原本凌駕于所有人的地位變成底層,那才是真正的地獄。
“啊啊啊啊啊啊!”他還在扯著嘴大叫著,跪倒在地上。
原來sharen如麻的罪犯也會尖叫啊,此刻的他或許和之前被他殘忍殺掉的人,不,那些受害者只會更加痛苦。
我在他的前方站定,然后再蹲下:“別叫了大叔,我已經手下留情了?!?/p>
“不信的話你可以看看旁邊?!?/p>
像是被我的話喚起神志一般,刀疤臉顫顫巍巍地抬起頭,臉上囂張的神色早已不見,轉而被驚恐取代。
他順著我側頭的方向看向旁邊,只見旁邊原本沖向釘子怪人的那些罪犯,此刻也全躺在了地上。
不過和我解決的這邊相比,那邊可謂是血流成河。血紅刺眼的疤痕蜿蜒于咽喉,他們的手像是要抓住些什么一樣,雙眼突出,死不瞑目。
這宛如地獄般的景象讓刀疤臉睜大眼睛,失聲顫抖。
身為sharen魔的他當然不可能沒有見過這樣的景象,他只是害怕他的位置也會轉變,害怕他成為自己折磨的那些人。
或許當時的他也是用著這副姿態來乞求那個姑娘的。
釘子怪人站在血泊中,他的神情始終沒有太大的變化,就像導致這血流成一片的罪魁禍首不是他一般。
甚至他的身上沒有沾染上一絲血液,而他那副似笑非笑的表情在背景的烘托下顯得更加恐怖。
“咔噠咔噠?!彼@邊的方向走來,嘴巴沒有張開,又發出那種宛如機械相撞的聲音。
哇,這樣子看確實好恐怖。
我稍微分了點神給刀疤罪犯,他已經抖若篩糠了。
于是我開始添油加醋,拖長著聲音:“誒,什么,問我要不要殺掉他嗎?”
開玩笑的,我根本聽不懂這個釘子怪人在說什么。
我做出了一副動搖的樣子,突然,我聞到了空氣中奇怪的味道,轉頭一看,刀疤臉已經昏死過去了,褲子下還有一灘不明液體。
是嚇昏死的那種。
我:“……”
站起身來,我徑直跨過這滿地橫七豎八的,讓人無處下腳的斗篷罪犯,朝著開著的門那邊走去。
“咔噠咔噠?!贬斪庸秩税l出聲音,呆滯的目光看著已經昏死過去的刀疤罪犯。
釘子怪人該不會是真打算殺掉他吧。
我回頭看了看,然后又回過頭擺擺手:“不用不用,就這樣讓他死也太便宜他了。”
對于這種人來說,活著才能讓他體驗到真正的痛苦。
聽了我的話,釘子怪人也不再猶豫,抬起腿保持著那副自始至終沒變的奇怪表情,朝我離開的方向走來。
通過這個房間后,后面的道路就變得簡單了起來,和之前一樣,有著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