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后帝乙從桌子之上拿起一個細細長長的竹筒,遞給了肖宇清,嘴里說道:“子受,你來看。”
肖宇清接過竹筒,仔細看了半天,只見上面細細小小的雕刻了很多花紋,而且排列的十分整齊。
不過,肖宇清明白,帝乙把他叫到這里,絕對不會是讓他欣賞一個雕刻了花紋的竹筒,然而此時帝乙沒有再說話。
所有的一切都只能是他自己摸索,突然他虎軀一震,明白過來了,這是一封密信,只不過上面是用甲骨文刻在上面的。
明白過來這一點,肖宇清心中再度慌亂起來,這個時代,別的還好說,這個文字怎么辦?雖然自己是碼字的,但是那都是方塊字,都是簡體字,就是繁體字都認不全,現在居然直接來讀甲骨文,這不是相當于強行讓一個文盲參加高考嘛。
可是這個時候,又不能說不認識,畢竟這個事情太難說清他不是子受。突然他靈機一動,計上心來。
他故意撲通一聲摔倒在地,假裝暈了過去。
帝乙還在等著呢,看他看著竹筒,居然還暈倒了,也是十分詫異,他兩步跨了過來,伸出三根手指,直接搭在肖宇清的左手腕部,分寸關尺排列,稍后片刻他又換到了右手。
看他的架勢,駕輕就熟,頗有老中醫的風范,弄得肖宇清心里直發毛,不會這么巧吧,頭一次裝病就遇到了行家?
果然帝乙還是真有兩把刷子,給他診脈診斷了一會,站起身來,在他的屁股上直接來了一腳“給我起來。”
肖宇清無奈的張開了眼睛,不過他當然不會承認剛剛自己是裝的,他故意茫然的東張西望了一下,然后問帝乙,“父王,我怎么會躺在地上。”
帝乙看他還在演戲,都被他給氣樂了,“子受啊子受,你還真是膽大妄為,居然還敢在我面前裝暈,難道你不知道父王我“三指神斷”向來靈驗無比,還能看不出你小子是裝的?”
肖宇清一看真是不能再裝了,已經到了帝乙的底線了,要是再裝,恐怕他的父王就會轉喜為怒了,那才是自討苦吃呢。
于是他一骨碌爬了起來,替自己辯解道:“父王,其實我剛剛確實有些眩暈,不知為何,看到那些小字,我就覺得頭暈眼花,氣短xiong悶。”
帝乙此時已經恢復了他的嚴肅的模樣,點了點頭,“也許是你和狗熊打架撞到了腦袋,我剛才查看你的脈象,雖然沉穩有力,但是有些散亂,可見你氣血不足、神魂顛倒,雖然不至眩暈,卻也會對你有些影響。”
“也罷,既然你現在頭暈眼花,那我就不讓你看了,直接說給你聽。”
肖宇清聞言,心中大喜,如釋重負,趕緊恭恭敬敬的把手中的竹筒交還給帝乙。
帝乙拿著竹筒,并未多看一看,直接扔在桌子上,說道:“自先祖創業至今已有六百余年,如今我大商雖然國力強盛,但是四方諸侯皆蠢蠢欲動,尤其是以東南方東夷諸國為禍久已。”
肖宇清自然不知道,這里的形式到底如何,畢竟此時諸侯國足有八百多,他哪里記得住,所以他選擇當一個安靜的傾聽者,安安靜靜,神態恭謹的聽帝乙講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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