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白天應聽到他這么說,突然狂笑起來。
“姓牛的,你以為你那三腳貓的功夫,能夠在我面前賣弄嗎?”
“本來想給你個機會,讓你認識到自己的問題,改過自新,奈何,你自尋死路?!?/p>
隨后他舔了舔嘴巴,似乎再回味什么味道似的。
“要不是上頭有吩咐不許我隨便吃肉,我早就開葷了,不過他們也交代了,對于叛徒,可以任由我處置?!?/p>
“話說,我好久都沒嘗過牛肉了,上次吃的那一頭小母牛,那肉質那個細嫩,開水一燙,立刻就熟透了,嚼在嘴里,韌勁十足,那簡直就是一種享受?!?/p>
說道這里,他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牛德勝,連連搖頭。
“像你這樣的,估計身上的肉都是又老又柴,沒啥意思,本來不想吃的,奈何你非要逼我,也罷,我就送你一程吧。”
那白天應絮絮叨叨的述說著,好似在回味往事一般。
仿佛那個牛德勝現在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人了,而是一個可以移動的牛肉架子。
牛德勝聽他這么一說,更是怒不可遏,在秘境之中各個大陸之間也是有明文規定,不許各種族互相殘殺、吞噬。
這個白天應居然公然對他講述小母牛的吃法,味道,這簡直就是赤裸裸的挑釁。
他怒吼一聲,砂鍋大的拳頭,奔著白天應那肉乎乎的腦袋就砸了過去。
白天應依然還在那里唾沫橫飛的,自顧自的講述著過往。
然而詭異的是,眼看著拳頭都砸中白天應了,白天應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白天應的聲音依然不緊不慢的傳過來,而牛德勝的一雙牛眼卻瞬間瞪大了。
原來不知道什么時候,他的脖子的位置之上已經多了一只鉗子。
隨后,只見幾道光華閃過。
整個樹林之中安靜了下來,除了偶爾傳來的風聲,再也沒有任何聲響了。
貘香島都沒看明白怎么回事呢。
他根本就沒看明白白天應是怎么出手的,也不知道他做了什么,反正是這一刻,白天應的嘴巴停止了,而牛德勝的所有的動作也停止了。
隨后,只見白天應不緊不慢的往后一退。
隨著他后退的瞬間,一股鮮血噴濺而出。
從牛德勝的去脖子開始,直到腹部,有一條血線閃現。
而白天應再次動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沖了過去,只不過幾秒鐘的時間,場地之中的牛德勝已經變成了一張牛皮和一個鮮血淋漓、開膛破肚的骨架了。
那些內臟流的滿地都是,只不過卻沒有看到地面上有血,只是牛德勝的殘軀上有些血絲。
整個過程十分的迅速,那牛德勝連最后的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就已經變成了一堆骨架和牛皮、牛肉了。
此時的牛德勝,那不甘和無奈的眼神,慢慢的失去了光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