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姜貌是出了名的刁蠻任性,平時她不去惹麻煩,大家都要念阿彌陀佛了,而且她和姜容不同,姜容平時也不干些什么奇葩事,身邊只有一名侍女。
而姜貌身邊除了身材苗條的春兒,尚還有三名身體壯碩,頗有把子力氣的侍女,分別稱為夏兒、秋兒、冬兒。
她們三人算得上是姜貌專用打手,專門執行姜貌對下人的種種責罰,尤其擅長的就是打屁股,時間長了,這三人都已經變得手腳麻利,隨隨便便就可提起百十來斤的東西。
因此姜貌不愁無法把姜尚弄走,其實她只要讓人把姜尚偷偷送出閨房,這件事情也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無。
但是那姜尚酒后誤入她的閨房,她要是如此輕易放過姜尚,那她還是那個專找別人麻煩的姜貌嗎?
她在門口稍微琢磨了一下,自語道“你敢壞我名節,真是膽子不小,若是不讓你丟丑,難消我心頭之怒。”
她眉頭一皺,早已想好了注意,隨即吩咐手下四大侍女,你們如此如此,趁著夜深人靜,趕緊去辦。
金雞報曉,當太陽升起的時候,那兄弟二人苦尋不著的姜英居然在今早趕了回來。
然而他一進府門,只見府中眾人交頭接耳,指指點點,看到他,更是目光閃爍,似乎和他有些關系。
姜英心中納悶,想要打聽打聽,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過那些人看到他過來,早已一哄而散。
他帶著疑問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見了自己的小廝信兒,才得知原來是姜尚出丑。
那信兒也不好多言,只是說:“您的侄兒,尚在豬圈,酒醉未醒,你自去便知。”
姜英聞言大驚,急忙來到府內的養豬之地,雖然這里每天有人打掃,但是畢竟是豬圈,污穢不堪,臭惡難當。盡管如此,豬圈周圍早已圍滿了一圈人。
姜英急忙上前,分開眾人,只見姜尚宿醉未醒,口角流涎,滿身污穢,正抱著一頭小muzhu,相擁而眠,而那muzhu居然也不掙扎。此時亦躺著不動。
見到姜尚如此丑態,姜英老臉一紅,心中叫苦不迭,“我的好侄兒,你真是能給我惹事,這一下我的顏面盡失,而你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了,我還如何留你。”
不過不管怎么樣,總是自家的侄兒,他不能不管,他趕緊驅散眾人,留下兩個身強體壯的,讓他們把姜尚弄出來,給他洗洗。再帶姜尚來見他,隨后他拂袖而去。
那兩人得此命令,自是不滿,然而他們不敢得罪管家,只好去拉扯姜尚。
然而他們發現,姜尚和那頭豬居然成了一體,一拉扯姜尚,那小muzhu也跟著動,兩人除去姜尚外衣,這才看明白。
原來姜尚之所以雙手懷抱muzhu,是因為他的雙手,被人用麻繩連一起,而muzhu之所以不掙扎,亦是因為如此,兩只前腳,兩只后腿都是用繩子連在一起,緊緊的挨著姜尚綁著,而且豬鼻子之上,用了細線和那些麻繩連在一起。
如此在外看來,似乎是兩者相擁而眠,實際上明顯是被人動了手腳。
然而這兩人埋怨姜英讓他們干這種事情,這實際情況,自然不會告訴姜英,他們只是把那頭豬松開了束縛。
隨后攙扶著姜尚去洗刷了一番,然后給他換了一套干凈衣服,把他帶到姜英身邊,而姜尚渾然不覺,依然醉眼朦朧,任人擺布。
雖然已經給他洗過了,但是他在豬圈呆了一夜,身上的氣味豈是一時三刻能消散的,他到了姜英的身邊的時候,依然是隱隱有豬糞味。
而姜尚還在朦朧間,突然見到叔父,心中歡喜,就想上前。
信兒聰明伶俐,自然知道現在的姜英,不想讓他靠的太近,捂著鼻子急忙把他攔下,“慢來,你叔叔有話問你。”
姜英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幾下,陰沉著臉問道:“你到底為何會醉成這般模樣?與何人一起飲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