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臉似乎沒想到,這薛副城主居然如此大方。
他的臉上也松弛開來,笑容彌漫在他的臉上,表達著來自內心的喜悅。
他嘴里臉上到:&這怎么好意思?&
然后他的手還是很好意思的伸了過去,奔著那實際上并無任何反常的銀票而去,此時這張銀票在他的眼里再不斷的放大,甚至已經光芒萬丈。
他已經開始不由自主的幻想,這張銀票能夠換成一箱子的鈔票,他要用這些鈔票買些什么?
先去飯館吃他一頓好的,這兩天窩在薛副城主府,天天不是喝粥,就是吃餅、饅頭,半點葷腥都沒沾到。
那個薛副城主還特意和他解釋了,為了不引人注目,只能從廚房中找來這些東西,至于酒肉什么的,不是沒有,而是有專人管著。
其余的酒肉,都是剩菜,像他這樣身份的人,能吃是剩菜嗎?自然不能,薛副城主如是說。
刀疤臉聽到薛副城主的解釋,心中雖然有千言萬語問候對方的祖宗,但是卻無法開口要求對方給他拿來酒肉。
總不能說:&沒錯,我就是一個沒節操的殺手,我就是喜歡剩菜,給我拿酒肉來吧?。?
其余的錢,自然是找個能夠享受生活的地方,好好過上一段日子,一直到下一次生意上門。
他還在幻想著,然而眼前的銀票動了起來,不是左右搖動,不是隨風起舞,因為屋里沒有風,而是輕飄飄的往地上掉了下去。
就好像是薛副城主不經意間,手指松了,而銀票自然的掉了下去。
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理所當然。
但是肖宇清知道,這不是理所當然,若是在來這個廂房以前,他沒有見過薛副城主,沒有見過他的沉穩干練,沒有見過他的龍行虎步、暗中攥緊的拳頭,他也會這么認為,但是現在的他知道,這其實是一個圈套。
一個為刀疤臉準備的圈套,雖然并非精心謀劃,確是十分的有效。
而刀疤臉自然而然的,俯身下去,他的雙眼已經被那張銀票上面的金額給蒙蔽了,那上面寫的是多少?
一萬?
十萬?
不,足足五十萬??!
如此大額的銀票,對于任何一個人都是有足夠的吸引力,他的腦子已經感覺到了一絲不正常,但是他的身體還是很誠實、很自然的俯了下去,直奔那張銀票而去。
這個時候,薛副城主的嘴角已經翹了起來,一絲笑容正在以他的嘴巴為中心,向四周彌散開來,這次是真正的發自內心的歡喜。
任何人看到自己的計劃成功,所有的一切都向著自己安排好的方向前進,都會不由自主的歡喜。
他的眼中猛然精光爆射,猶如在黑暗的夜晚之中,突然亮起來一支火把。
他那一直暗中蓄力的雙手,終于爆發出了強大的力量,一雙手變為虎爪,奔著對方的后腦抓去。
與此同時,他的左膝快速提起,直奔對方的面門。
他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雙手抓住了對方的腦袋,而膝蓋和對方的面門來了一個完美的碰撞,雖然不會撞出火花,卻能收割掉一個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