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水,透過窗欞,灑滿屋中,又是月圓之夜,不知不覺,肖宇清已經來到大商朝一年了。
在這一年,他經歷了春華秋實、嚴寒酷暑,而他的身份也是幾經波折,本身應該是當朝太子,未來的大王,現在居然跑到東伯侯府,當了一個下人,雖然這一年也收獲頗豐。
現在雖然不敢說,文能安邦、武能定國,但是比起一年以前目不識丁、手腳遲鈍可是好太多了。
本來他是想要在這里打探一下消息,然后就返回朝歌,然而想法是好的,但是經過這一年的時間,他才發現,他進來容易,出去難了。
雖然他是姜英直接安排的,但是也是登記造冊,記錄在東伯侯府雜役名單里,他和姜子牙若是要出門,都要提前請假,而他在這里舉目無親,身無分文,根本就走不出去,更別說返回朝歌,或者是尋找帝辛了。
因此這個月圓之夜,他在庭院之內,呆呆的仰望星空,想著心事。
而此時,姜子牙正好來找他,看到他呆呆的望著月亮,走了過來,拍了他一下,“賢弟,在想什么呢?”
肖宇清這才回過神來,對著姜子牙搖了搖頭,“大哥,我有些思念我的親人,看到如此的圓月,我又起了尋親的念頭,不知道哥哥能否幫忙。”
子牙聞言,自然應允,“這有何難,明天我和叔父說說,請半天假,早點把活干完,我陪你出去轉轉。”
肖宇清搖了搖頭,“大哥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么長時間,多蒙大哥和叔父的照顧,又教我讀書認字、操練武藝,此等恩德沒齒難忘?!?/p>
“只是我浪蕩慣了,在此做些劈柴、挑水的活計,難免心中苦悶,還請哥哥和叔父說說,讓我把這半年的工錢結了,讓我再去尋些出路?!?/p>
雖然肖宇清說的是推托之詞,但是倒也是半真半假,當初他離開朝歌,是因為他不識文字,未練武藝。若是一直呆在王宮,早晚會出事。
而且當初子啟那奇怪的目光,也是讓他心驚不已,他也知道,自己已經離開王宮太久了,要是再不早點回去,恐怕會有變故,一旦真的是子啟有所動作,恐怕再想翻盤就難了。
子牙聽他如此說,倒也在情理之中,點了點頭,說道:“是為兄考慮不周,不曾替你考慮。你本是富家子弟,卻在此地干些粗活,有此想法不足為怪。”
“說實話,在這里和在朝歌,我都是做同樣的活計,這樣下去,也是無有出頭之日。本來想著來到東伯侯府,能有機會一展抱負,謀個一官半職,將來也好榮歸故里,哪知道這半年了,連東伯侯的面都沒見過,看來我也要考慮考慮未來了。”
聽到子牙如是說,肖宇清心中一動,暗道:“姜子牙三十二歲上昆侖,現在他的年紀應該差不多了,看他現在似乎沒有修道的想法,干脆我就給他點提示?!?/p>
想到這里,他開口問道:“不知大哥,對于修道有何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