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了帝乙的教誨,肖宇清看了一眼,還在望著桌子上堆積如山的竹筒出神的帝乙,心中很是感慨,他這次是真真切切的帶著佩服,退出了房門。
然后他轉身離開了偏殿,準備回到自己的房間,然而走了兩步,他又開始蒙圈了,不對啊,這里又不是我家,我怎么知道,我應該住在哪里呢?
看來還是要想辦法找人問問才行,可是這里人人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他正在發(fā)愁怎么辦的時候,還好他的二哥子衍又一次及時的出現了。
肖宇清現在都要感謝子衍了,每次有點什么事情,他總是能在無聲無息之中幫他化解一切,解決一切。
然而還沒等肖宇清開口呢,子衍先開口了,“子受,又被父親罵了吧,看你這一身的傷。來還是讓我扶著你吧?!?/p>
本來肖宇清經過聞太師的治療,已經沒有大礙了,他的傷勢看著挺嚇人,其實都是皮外傷,靜養(yǎng)幾天,就不會有事情了。
不過這個時候有人帶路,最好不過了,肖宇清也就沒拒絕,而子衍就扶著他一邊走一邊說道,“剛剛我和大哥去覲見母親,母親還在問你呢,聽說你受了傷,她這個急啊,唯恐你再受到父王的責罰,讓我把你帶過去。”
肖宇清這才明白,原來子衍不是送他回去,而是帶他去見帝辛的母親,不過他和帝辛是結拜兄弟,帝辛的母親也算是他的老干媽。
替帝辛去給母親請安,而自己也順便拜會一下老干媽也是應該的,心中想著這些,他又忘了去記道路了。
功夫不大,就已經到了王后的寢宮,子衍帶著肖宇清直接進到房間之內。
此時子啟隨立在旁,而旁邊的椅子上,端坐著一位雍容華貴的婦人,身上的首飾雖然不少,但是卻沒有冗繁之感,舉手投足之間,均顯露出不凡的氣度。
往臉上看去,雖然皮膚光滑細膩,但是隱隱有些憔悴之感,眼睛周圍有些淡淡的黑色,鬢角更是悄悄鉆出幾根白發(fā)。
不過現在看起來她的狀態(tài)好了很多,想來是因為子啟和子衍來給他請安,報了平安,知道他們三兄弟沒事,所以心神安定了。
看到這位王后這等模樣,肖宇清禁不住暗嘆一聲,“真是兒行千里母擔憂,天下的母親都是一樣的關愛自己的子女,無論身份、無論貧富?!?/p>
看到她,肖宇清不由自主的想起來自己的老媽,再想到前路茫茫,不知道何時才能再見到自己的老媽,心中那根叫做思念的弦被觸動了,一股說不清的情感猶如破堤的洪水,在他的心里亂撞。
他雙膝跪倒,發(fā)自肺腑的喊了一聲“母親”。
而隨著這一聲的喊出,他的淚水再也止不住了,猶如斷線的珍珠一般,流淌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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