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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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fēng)起
大道三千,得證者寥寥無幾,大多數(shù)之人都是在成功之前折戟,不過,要是能有好的法寶,往往能為自己贏得一線轉(zhuǎn)機。這世間,為了所謂的法寶爭斗不休的事情多了去了,倘若能夠親手煉制一件,怎樣珍貴的材料舍不得。
哀牢山脈,十萬大山深處,一個不知名的深谷里面,大地龜裂,源源不斷的熱氣從地底涌出。這里的景象十分的駭人,方圓萬里之內(nèi)都是連綿不斷的青翠大山,唯有這里,不時有火焰從地底噴薄而出,土地干涸,就像是一個火之地獄。
可是,即使在這樣環(huán)境惡劣的寸草不生之地,也并不是荒無人煙的。兩個人,不,應(yīng)該說是兩對人馬在對峙,只是,他們兩方身后的人都眼神呆滯,行動略帶遲緩,仔細(xì)一瞧,倒像是活尸,也是算不得人類了。
首當(dāng)其沖的還是那位滿眼陰郁的中年模樣的人,他身上衣著也是極為華貴的,細(xì)細(xì)打量,面容也算得上出眾,只是渾身散發(fā)出一絲黑氣,讓人不寒而栗。他身后的活尸們倒是各個奇形怪狀,青面獠牙,看著便是身帶劇毒,叫人半點不敢靠近,因此,他倒是自封了一個稱號,為青獠,倒是頗為自得,叫的久了,一般人卻是連他的本命都不記得了,即使卡在元嬰期大圓滿境界許久,在魔修中他有著不凡的地位。
對面那位身著紅裙的妖嬈女人可并不算是記性不佳的一族,她毫不猶豫地喊道:“趙寶升,你以為自己成為了元嬰期的所謂大能就能逍遙法外了嗎,別做夢了,在你境界之上的能人還多的很呢,要不是你運氣好,被九煞門的門主看重,又豈能得到今天的地位?你不過就是一個陰險狡詐的小人而已。”她的樣貌,極為美艷,即使現(xiàn)在這樣跳著腳咒罵一個男人,也帶著一種別樣的風(fēng)情,讓人不由的沉淪。
可是,對面的那個修士卻極快的捂住了自己口鼻,像是見到鬼一般,足尖點地,瞬間變退了數(shù)百米,“果然,我就知道,你這個紅鸞就是不安好心,不過就是一只臭死鳥,還想要來算計我,要不是你勾搭上了那些個修士們,怎么可能在上等的修仙門派混的好好地,怕是,早就知道了你的真面目,不過是一個又臭又老的死鳥,多靠近你一點都覺得臭不可聞!”
那個女子下意識一揮掌,帶起陣陣紅色的迷霧,只是一眼便知曉,這絕對不是什么簡單的貨色,看似極輕的煙霧里面竟然帶著燒灼靈魂的力量,難怪,這個女人即使年輕,也有著一個紅鳳凰的美譽,她這種見人就燒的性格,不就是只能當(dāng)一只鳥了嗎。
那個女人出手極快,可是,一出手,她變知道自己已然落入了下乘,對面的那個黑妖怪,在毒藥這一方面可不必她遜色多少,兩人境界相當(dāng),就連自帶的靈根屬性也是相克,一個是至陰的水靈根,又被他七弄八弄,帶上了腐蝕的黑氣,她是天生火靈根,又收服了一團炎火,這般下來,她剛剛一番作為除了白費力氣,倒是半點意義都沒有。
她眼珠一轉(zhuǎn),迅速改變了主意,看著趙寶升的眼睛帶上了三分嬌俏,五分情誼,“青獠,我們都是為了門主做事的,這又是何必呢,剛剛只是我想要爭上一爭,對你難免有些不佳,希望,你能夠原諒則個。”紅紗美人,衣裳半露,正是好風(fēng)情,隨風(fēng)揚起了她的紗裙,露出一雙晶瑩的玉臂,纖細(xì)的腳踝,沒有男人能夠抵擋這種誘惑。
不過,凡事總有例外,趙寶升很是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你這個娘們好生沒道理,剛剛看我好像有利可圖立馬就換了一個態(tài)度,我可不是你的爐鼎,半點別的意思你也別氣,不然,我絕對毒爛了你這半張臉。”
不過,紅鸞倒是沒有半點不快,只是收起了自己身后的傀儡,走到了他身邊,殷勤地說:“青獠,我不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可是,千萬種好處可不能讓門主獨享啊,我們就算是不能吞下了那把天才地寶溫養(yǎng)出來的劍,可是,此地頗為不凡,寒冷無比的玄冥幽火和至剛至陽的赤梵炎火在此處陰陽匯聚,共處多年也是相安無事,等到時法寶出世,必然要讓這兩種火焰錘煉,我們要是緊跟其后,哪怕只是吸收一點,也是受用不盡。這不正是天道給我們的安排嗎?”
“天道?既已投身魔道,天道于我無物,我又何必在意?”青獠拍下了她的手,“我可不想要成為你的入幕之賓,你的算計也對我沒有任何意義,所以,離我遠(yuǎn)點。不過,你這一計,倒是可行,只是,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僅限于此,你也好自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