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夏長衣看向江翩,問道:“這血煞鬼好像也沒有辦法送去投胎。”
江翩早已經(jīng)知道這血煞鬼沒有辦法再去投胎了,
道:“這血煞鬼已經(jīng)被煉化,
自然沒有辦法再去投胎了。”
“那怎么辦?”夏長衣微微一愣,似乎也沒想到會變成這樣的結(jié)果,看著還站在江翩身后的狐貍,頓時(shí)覺得自己提著的不再是一只血煞鬼,
而是一顆定時(shí)炸彈一樣。
殺或是不殺,都只是夏長衣的一念之間,
就像夏長衣決定救還是不救。
江翩皺了皺眉,看向夏長衣的眼神中有些決絕,
她手指微微握緊,道:“你自己決定吧。”
聽到江翩的擺爛,
夏長衣也知道自己一旦下了決定就會直接背上業(yè)債,
但是只要入了這陰陽行,吃了這一碗飯,
那便是背也得背,不背也得背。
夏長衣雙眼一閉,似乎在輕嘆,一符印直接打在了血煞鬼的腦門上,
瞬間,
整個(gè)血煞鬼就化成魙,消散在了風(fēng)中,
夏長衣手上就剩下了那根三尺三的紅繩。
“他也死了。”狐貍突然口吐人言,嚇了夏長衣一跳,指著狐貍道:“她變成狐貍了?”
江翩點(diǎn)了點(diǎn)頭,只見狐貍一把抱住了江翩的小腿,道:“大人,我現(xiàn)在只有你了,你得收留我!”
“我們家還有一只貓妖,正好可以和你作伴。”江翩直接提起了狐貍的后頸皮,動物的習(xí)性立馬顯露了出來,四肢緊縮著,屁股后的大尾巴還搖晃著,像是再跟江翩示好。
“狐貍不是高貴的動物嗎?怎么它就和二哈一樣呢?”夏長衣手指落在狐貍的鼻子尖尖上,突然被狐貍咬了一口,只是這一口本來沒什么事情,但夏長衣直接感覺自己的手指就要斷了一樣,疼得冷汗直流。
江翩看夏長衣的樣子不像是裝的,將狐貍?cè)恿藗€(gè)屁股墩兒,直接拿過了夏長衣的手指,只見手指上隱隱出現(xiàn)了一道黑痕。
“不是已經(jīng)被張?zhí)鞄煂㈥庫`拿出來了嗎?為什么還會這樣?”這種疼痛夏長衣還挺熟悉,就像是之前陰靈跑到自己身上一樣。
見夏長衣難受的樣子,江翩當(dāng)機(jī)立斷,從懷中掏出了一只黑色的鋼筆,擼直了夏長衣的手指,慢慢地在上面畫下了幾筆,成了一道咒印。
狐貍在一旁也很慌,還以為自己輕輕一咬就咬傷了,急得兩條小短腿站著跑,圍著兩人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最終在江翩輕言淡寫的一個(gè)眼神中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