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件?”
“你自己不也戴著嗎?”張語遲覺得夏長衣簡直像是一個門外漢,而夏長衣在玄門道術上的確也是一個門外漢。
“你難道說得是這塊玉?”夏長衣摸了半晌,才從褲兜里摸出了一塊血色羊脂玉,溫潤得像是剛剛凝固的血塊。
“沒錯,就是這塊玉。”張語遲給了夏長衣確定的答案,道:“看這塊玉的年頭,是祖師給你的?”
夏長衣點了點頭,想起這東西好像是江翩之前給她夏禾手札時一起夾在其中。
江翩沒有說什么,只是看了一眼,道:“這東西并不算是我給她的。”
夏長衣有些吃驚,似乎沒想到江翩會否認掉。
只是沒想到沉默沒有超過兩秒,江翩便直接道:“這塊玉本來就該屬于她的。”
看見江翩的神情,張語遲似乎已經明白了什么,只是淺笑,又看向劉昱名道:“你應該知道了,夏家的事情不是你能插手的,我想你到這里來,你家里人應該還不知道吧。”
“……”劉昱名露出了一副沒想到你已經看穿了的表情。
“聽說宋匪閔說你無妻之相。”張語遲眼神如炬,又輕嘆了一聲,“只是夏蘇木,應該很難再回來了。”
劉昱名沉默著,一雙眼中少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
知命
夏蘇木為什么會很難再回來?
夏長衣整個腦子里面就只有這句話,
側頭看向江翩,希望能在江翩這里獲得答案,可惜江翩對她理都不理,
更像是直接無視了夏長衣。
等著張語遲做完康復,
她拄起掖拐,一點點地緩步步行,
走到了護士臺,
還得和護士簽上一張請假條。
“你在這里住了多久院了?”夏長衣看著張語遲一副老熟人的模樣,不禁心里面有些可憐這倒霉的家伙。
“從閩南那邊回來就一直住在這里了,差不多還要半年才能出院吧。”張語遲想了想,道:“其實受傷之后一直在這邊也清閑。”
劉昱名聽見張語遲所說的清閑,
不禁吐槽道:“你當然會覺得清閑,聽說之前你在的時候,
找你的人都快要從江城市排隊排到信州。”
“哪有那么夸張。”張語遲搖了搖頭,臉上終于出現了由衷的笑容,
“我想我們張家再怎么比,也比不過神算子她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