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先去燈塔看看。”江翩思考了一會兒,做出了選擇,道:“本來也算是一塊好地,只是這橋一修,可能都家破人亡了。”
龍息的位置和在龍牙沒什么區(qū)別,先人葬在上面,定然是相當(dāng)于給后輩下了詛咒。
夏長衣現(xiàn)在用望氣已經(jīng)順手得多,甚至能感受到不同的氣息從身邊的細(xì)微變化。
比她修為高的人,她還是沒什么感覺,但是除了江翩之外,其他人的氣息她能感受得明明白白,甚至連伍福旺身上的灰家,林道圖身上帶的靈都能察覺到它們的動向。
她仔細(xì)觀察煞氣,然而煞氣并沒有流動,也就是說這里要么就是一團(tuán)沒有任何東西的煞氣,要么就是這邊的邪物要比她的修為更強(qiáng)。
“怎么了?”江翩看出了夏長衣的遲疑,問道。
“那邪物實力在我之上。”夏長衣感受到了有東西在里面,但是又看不明白,也就是說當(dāng)論她的實力可能還打不過對方。
“這不是很正常嗎?”江翩臉色冰冷,卻又似乎在輕笑,瞄了夏長衣一眼:“這家伙本來占了一塊好地方,卻被人算計得家破人亡,怎會不恨?”
“只是沒想到這地方會架上一座大橋,也不過是命。”伍福旺說道:“命中有時終須有,命中無……”
劉昱名嗤之以鼻,道:“這明顯就是有問題,這后葬之人是居心不良啊。”
江翩沒有說話,自古以來借勢完成自己運(yùn)道的事情每個時代都有,高高在上的帝王,借點(diǎn)運(yùn)勢延長自己壽命又如何呢?
就算是后葬之人居心不良,甚至還有可能根本就是因為這個人而修了這座大橋也并非不一定。
就像京杭大運(yùn)河挖通了龍脈,千年之后功過又是何人評說呢?
夏長衣雖然知道前面的實力要比自己要強(qiáng),但是依舊上前奔去,手上邊結(jié)印,邊打出了一道符,符落在燈塔前,還沒落下便一聲巨響爆開來。
“不好。”劉昱名聞到了一股別樣的香味,道:“這是有人養(yǎng)了陰尸。”
養(yǎng)陰尸不僅要選擇陰地還要用特殊的方法和藥材處理尸體,所以一走到這兒,劉昱名就聞到了用來養(yǎng)尸的幾種藥材味道。
“這樣看來,煞氣重是有原因的。”夏長衣說道,“要是之前本來就是一塊好地方,現(xiàn)在被折騰得家破人亡也就算了,竟然還被人練成了陰尸,永世不得超生,實在是痛苦。”
話音一落,一陣大風(fēng)刮了過來,像是直接扎在了夏長衣的臉上,夏長衣炁劍一出,劍花一起,擋住了一陣煞氣。
而就在此時,陰森的煞氣竟然已經(jīng)彌漫了上來,直接將幾人包裹了起來,一時分不清是白天黑夜。
“真是厲害的煞氣。”林道圖都不禁感嘆,沒有靈的他雖然熟讀理論知識,但是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都能感受到陰陰煞氣直沖腦門。
“這算什么。”劉昱名撇了撇嘴,道:“之前我們見多了,這煞氣祖師爺灑灑水啦。”
劉昱名對江翩的信任是什么都扳不倒的,而就是這份信任,讓劉昱名更為氣憤,明明很強(qiáng),但是就是不去救夏蘇木,拉著夏長衣來回跑,根本不知道江翩打算做些什么。
林道圖眼中微微帶著震驚,他本來就對繁雜的道家書籍感到厭倦,就算是包就業(yè)也只是去道觀看看面相八字,現(xiàn)在真的要?dú)⒐恚谷欢嗔瞬簧倥d趣。
“你現(xiàn)在炁修煉得還不夠,回家得好好練練。”夏長衣瞟了一眼林道圖,能夠清楚地看出他身上的炁流通脈絡(luò)還不算厚重,更多的還在斷斷續(xù)續(xù),恐怕一口氣沒上來,護(hù)身炁都沒有了。
說完,夏長衣就緊握炁劍,直接往煞氣最黑的地方砍了過去。
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