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身上的眼睛是江翩的,靈魂是夏禾的,那么自己又是誰呢?
江翩的手拉起了夏長衣的手,“別多想,
就算是你現(xiàn)在生長出了新的靈魂,
那也沒關(guān)系。”
“其實一直都是你。”江翩眼神堅定地看著夏長衣:“不論如何,都是你自己給了自己一條生路不是嗎?”
夏長衣沉默了,
江翩說得沒有錯,不管自己是夏長衣還是夏禾,最終變成這樣,不也是自己的選擇與努力嗎?
“怎么才能找到靈魂與覺魂?”夏長衣看向夏天淼,剛才不自信的神色一掃而光,問道。
“最大的可能就是還在尸首上附著。”夏天淼想了想:“還有一個可能,就是當(dāng)時老祖宗與白無常達(dá)成了什么協(xié)議。”
“什么協(xié)議?”夏長衣微微一愣。
“白無常當(dāng)時算是管理整個轄區(qū)上面的頭頭,早已經(jīng)不跑一線,聽說她現(xiàn)在被打下來勾魂跑一線是因為犯了錯。”夏天淼對冥界的事情要比夏長衣更清楚一些,“而這個犯錯的時間與老祖宗去世前后時間還比較貼近。”
夏長衣想了想,明白了老舅的意思:“你是說當(dāng)時可能她幫忙隱藏了夏禾的魂?”
“這是有可能的。”夏天淼回答道:“但是她不一定肯交出來。”
“若是她要交出來,早已經(jīng)將那道魂交了出來。”江翩回道:“她算是冥界的人,帶走的應(yīng)該是地魂,天魂還是得要自己找。”
“按照我的性格,若是我知道自己大限要到,我應(yīng)該會把三魂分開交付給不同的人。”夏長衣想了想,“生魂之前應(yīng)該藏在夏家,若是白無常與我很是熟悉的話,地魂的確會交給她,至于天魂,我應(yīng)該會交給我最信任的人。”
天魂可是腦子,夏長衣最害怕的就是丟失掉自己的腦子,變成傻子就糟糕了。
一個家族興盛難以把控,當(dāng)時最信任的可能只有——張家?
“會不會給了張家?”夏長衣想到了什么,問道:“若是一個家族能夠經(jīng)久不衰,我能想到的只有世代幫朝廷干活的張家。”
江翩搖了搖頭:“不會是張家。”
“為什么?”夏長衣問道。
“當(dāng)年夏禾要與張羽生結(jié)親,所以不可能。”江翩篤定道。
“那為什么沒有給你呢?”夏長衣目光落在了江翩身上,突然眼神有點失望:“應(yīng)該是你不在我的身邊。”
江翩的心臟像是被巨鉗緊緊握住,讓她喘不過氣來。
“問我的心。”夏長衣又想到了羅憶的話,突然一驚,“我知道在哪里了。”
她給羅明浩發(fā)了消息,想問問自己家里有沒有什么奇怪的傳家寶。
夏禾算無遺策,不知道是不是算到了羅家與夏家血脈融合的一天,然后那一天能夠?qū)⒆约喝昙墼谝黄稹?/p>
羅明浩責(zé)怪了一下很久沒有聯(lián)系的夏長衣,最終才提到家里的確有一塊傳家寶,一塊黑色的墨玉。
夏長衣告別了夏天淼,與江翩一塊急急忙忙地往回趕。
她見江翩的神色晦明變化,想到自己可能說話有點傷害到江翩,輕笑著握住了江翩的手:“我還以為你很堅強(qiáng),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