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江翩眉眼微微低垂,看向夏長衣的眼神里充滿了深意,“只有夏禾知道。”
夏長衣噤了聲,見到江翩有點失落的神情,她合理懷疑江翩和夏禾的關系匪淺,想到自己剛才生出來要和江翩做朋友的想法,不禁手握住了江翩的手心。
涼得讓她打了一個寒顫,但是依舊握得很緊,道:“沒關系的,我們去看看這老龜,說不定會知道你的身份呢?”
江翩點了點頭,實際上卻知道夏長衣絕對在老龜這里問不到任何線索,因為早在五百年之前,自己就知道現在地球上都沒有真正能開口說話的精怪了。
兩人沿著崎嶇不平的兩側土墻往前走著,這座山并非很大,只是現在完全被分開成了兩裂,出現了一線天的樣子。
兩人越走越深,兩側的墻面也是從土變成了不光滑的石墻。突出的石塊像是兇獸露出的崢嶸爪牙,夏長衣手里拿著手電筒,照著本來就猙獰的石塊,又想到深處有著什么怪物在等著自己,直感覺自己兩條腿都有些發抖。
慘白光線晃蕩著,夏長衣另一只手緊緊牽著江翩的手,本來自己那應該要冒冷汗的手心,碰在宛如冰塊的江翩,竟然都沒有了要流冷汗的欲望。
兩人走了大概一百多步,又是一陣慘烈的嬰孩哭聲響起,嚇得夏長衣停下了腳步,手也握緊了幾分。
“不要害怕。”江翩溫聲道:“這應該是那老玄龜的聲音,只是這老玄龜的叫聲像是嬰孩啼哭。”
其實古籍上記載了大量奇獸會發出像是嬰孩啼哭的叫聲,但是夏長衣被那母子咒嚇到的陰影還是沒有緩過神來,如今聽到這嬰孩啼哭,打心底都有點緊張。
“你能聽懂那老龜說什么嗎?”夏長衣想到江翩好歹也是妖獸之類的,連忙問道。
“我連貓妖的話都聽不明白,怎么會聽懂這種奇怪的生物?”江翩一看夏長衣的樣子就知道她心里的想法,開脫道:“說不定我還沒你會。”
“……”聽到江翩形容那老玄龜是奇怪的生物,夏長衣無語,但是除了會飛和閃現,現在的江翩的確沒有展現出與人不同的點?
江翩無奈,鼻翼微微翁動,道:“按照這氣味來說,我們應該到了這老玄龜的老巢了,只是這東西收了不少張家的地氣,很兇險。”
夏長衣點了點頭,她拿著手電筒往里面照去,只見隱隱可以看到一個洞穴的形態,洞頂上是一層層堆積起來的又因為有水珠掉落而形成石筍般的鐘乳石。在手電的照亮下反射出七色光圈,有點晃眼。
繼續移動著光源,只見前面出現了一個很高大的棺槨,棺槨側面雕刻著兩只仙鶴,夏長衣剛想問,就被江翩拉到了棺槨前。
棺槨是由一塊宛如白玉一般透亮的大石塊挖空而成的,四周都沒有連接的縫隙,江翩的手指摸著兩只仙鶴,手指落在了仙鶴的眼睛上,只是現在的仙鶴雙眼似乎已經完全被腐蝕掉了。
“這是誰的棺槨?”夏長衣目光看向了緊緊合在一起的石棺板,看向中間鎮壓的一個盒子,微微有些震驚,道:“那個盒子是鎮物?”
江翩的眼神慢慢地落在了壓在棺槨上的盒子上,皺了皺眉,道:“這棺槨的確很奇怪。”